“這一戰,彆人打得怎麼樣我不管,但之江省肯定不能丟!”
許振林鏗鏘有力的聲音回響在會議室內,令眾人倍感壓力的同時,心底湧現一抹無法形容的緊迫感。
老許想的很簡單,就是要把這場戰爭的時間無限拉長,最好能把獨立軍耗死在之江戰場。
反正這次戰役就是薑賢勝給設下的陷阱,不管是輸還是贏,他們這幫段係老人,都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好處。
既然這樣,那就不輸也不贏,大家就在這耗著唄,耗得時間越長,對於許振林來說,越有利。
“許公,你就說怎麼辦吧,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想要守住之江省,還是有著不小的困難。”
盧永享搞不懂他為什麼如此的有信心,人家的重裝旅可不是吃素的,這才一夜的時間,就已經推了將近一百公裡。
如果他們拿不出遏製的辦法,單純靠人命去堆,恐怕很難攔住對方的腳步。
“他們現在的優勢就是裝甲部隊,隻要那群坦克熄火,獨立軍進攻的步伐將會立刻放緩數倍不止!”
許振林也不磨嘰,起身走到之江省地圖前,看著上方密密麻麻的各種標注,將目光放在了武林城。
“獨立軍重裝旅,距離武林城直線距離大概六十公裡左右,按照現在的推進速度,大概四個多小時,他們就能成功抵達城區。”
說到這裡,許振林迎著眾人迷惑的神情,指向武林城內那條蜿蜒曲折的水域說道。
“我們現在要做的很簡單,炸開曲江,利用大量的江水來阻擋坦克的進攻腳步。”
“一旦這個計劃順利執行,重裝旅的威脅也將會迎刃而解。”
“炸曲江!!?”
盧永享聞聲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來,不大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寫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
他怎麼也沒想到,許振林的殺招如此狠辣,一上來就要把曲江給炸開。
要知道,曲江蜿蜒曲折盤踞在之江省內,其路徑波及的範圍極其廣闊。
不僅如此,這條大江的儘頭與海域緊密相連,如果在這裡將其炸開形成缺口,那麼轉瞬之間便會引發災難性後果。
屆時,且不論獨立軍將會麵臨怎樣棘手的困境,之江省內無辜的百姓必然會成為第一批遭受洪水肆虐的受害者。
這可是牽涉到數以百萬、甚至上千萬人的生存大計!
此時此刻,盧永享凝視著這位昔日的老長官,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找到恰當的言辭來描述他這般近乎癲狂的舉動。
回想早年聽到的種種傳聞,都說許振林乃是段係陣營中最為瘋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可如今親眼目睹他此番作為,才發覺“不擇手段”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實在是太過委婉和含蓄了。
這哪裡是什麼不擇手段,分明就是喪心病狂、泯滅人性!!
“你有彆的辦法嗎?”
許振林看出了眾人眼中的驚駭,仍舊保持淡定的神態,指著地圖上的獨立軍標記,沉聲說道。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如果不采用這個計劃,最多半個月時間,你,我,包括下邊的十幾萬兄弟,誰也彆想跑,都將會死在獨立軍的槍下!”
“我知道炸曲江意味著什麼,同時也明白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可我沒辦法,但凡有彆的選擇,誰願意受萬民唾罵,乾這種遺臭萬年的缺德事!”
“可……可這也……”
盧永享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