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看了看陌生的天花板和房間的布置。很清楚,自己是在醫院裡,羽看了看自己的腳。
被一層層的紗布包裹著,羽扭頭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照耀著一切。不過羽可完全沒有心思來考慮今天的天空怎樣,現在的他失去了父母和天沭,現在的自己再次變成了孤單一人。
“”
羽握住被子的手逐漸用力,現在他的心中隻存在一種情緒,那就是憤怒。他想要報仇,他要讓那群人付出代價。
憎恨的種子開始在羽的心中瘋長,現在的羽逐漸和天楓慶所期望的那樣成反方向。
“噔”
門緩緩被打開,一名護士來到了房間內打斷了羽的思考。護士的眼中透露出驚喜的光芒,而羽的眼睛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你終於醒了,我這就找醫生”
說完護士便離開了房間,房間再次陷入了寧靜中。羽轉過頭看向窗外,陽光有些微微的刺眼。
很快,那位護士便帶著一位醫生回來了。那位醫生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羽,對於這種突然經曆許多事情而變得抑鬱的人,他也多多少少見過一些。
“嗯,身體已經無礙。另外我需要告訴您一件事,您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如果您準備好的話,醫院現在就和市警察局聯係”
“嗯,我明白了”
羽隻不過是點了點頭,對於警察找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自己也算是目睹了事件發生的所以細節的人了。
“噔噔噔”
幾聲敲門聲響起,房門被打開幾名身穿警察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你就是天淩羽對嗎?”
“是的”
“那麼好,我們現在就開始筆錄吧”
羽但心中出現了些許的疑問,這裡可是病房,況且自己的身體狀況又不是不能走動,這未免有些太
“十月十日也就是兩天前的深夜,位於郊區的792號,也就是你們一家所在的彆墅發生火災。你的父母和妹妹在火災中身亡,對嗎?”
“不對”
羽想都沒有想,怎麼可能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火災。
“那晚是一個姓楊的管家帶著雇傭兵有意為之,炸掉了我們家並且殺死了我的父母”
“”
哪位做筆錄的警察沒有說話,他看向一旁的另一位警察。羽可以感覺的到,那個警察無意間透露出了些許的嘲笑的意味。
“請您注意您的言辭”
“可是我說的”
突然羽沉默了,他看了看麵前的那幾位所謂的“警察”。他們是警察和或許不假,但到底是那一邊的就不好說了。
那家夥肯定不會傻到不封住警察的口,不然那天晚上整個彆墅客廳直接炸了卻根本沒有看到任何警察的身影。
緊緊的咬住自己的牙關,羽知道就算他重複無數遍對麵的“警察”但不會聽進去任何話。因為事實已經確定了,自己繼續說下去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
“你們可以走了”
最靠近羽的那名警察揮揮手讓其他的警察離開,脫下頭上的警帽,那名警察以一種詭異的表情看著羽。
“感覺怎麼樣啊,從大少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不知道姓揚的那家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你還是撿回一條命呢”
羽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家夥,眼中的眼神仿佛現在就可以將他碎屍萬段的感覺。
而那個男人隻是淡淡的邪笑了一會,正因為這個眼神事情才會更加有趣不是嗎。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我們不會再找上門,接下來就任由你了。不過,如果你想好好發泄一下心中的仇恨的話”
那個男人遞給了羽一個圓柱形的物體,羽遲疑了一會便接過來。如果想殺自己滅口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羽仔細觀察了一下手中有著鋼筆外形的圓柱體。
“那麼,我的任務到此為止了”
隨後男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羽坐在病床上看著手中的圓柱。他的內心非常的糾結,明明自己和父親約定過了不能被仇恨所控製,但
父親和母親被殺死的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同時湧上心頭還有當時的無力感。下定了決心,他要去救回天沭但與此同時他也必須要讓奪走自己一切的人付出代價。
“噔噔噔”
“羽,我進來了”
穩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羽思考了一會這個時間會來的人沒有幾個,況且這個聲音好像自己在哪裡聽到過。
“進來吧廖叔”
廖叔是父親公司的執行總經理,平時幫父親分擔公司事務是值得信賴的左右手。羽以前也在家裡見到過幾次廖叔和父親討論公司事務。
房間的門被推開,一位穩重的中老年人走了進來。羽仔細的觀察著他,他的頭發已經從當初的一天黑發變成了些許的白發。
“好久不見了,羽”
“嗯,好久不見了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