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街道上,齊格和身旁的梅勒芙對視一眼看向一個人衝在最前麵的少女。赤焰色的緞帶因為主人的奔跑不斷的飄動著,齊格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齊格不傻,之前表露出的脫線的性格隻不過自己的一方麵而已,身為洛修利亞的王子加之不同於眾人的在這世間行走的經驗,齊格對於他人心中所想和情感的變化極為敏感、
‘一遇到關於那家夥的事情就有些壓不住性子嗎,真是的,強到那種程度的家夥還有誰能打贏他啊’
腦中回想起那個人的樣子和其已經早就超過自己預測的實力,齊格感覺比羽強的人也許隻有那個傳說中的阿德爾吧。但仔細一想哪怕是那個傳說中的英雄也需要和天之聖杯聯手才行。
‘額,我隻不過是普通的人類而已’
一想到那個家夥一臉的歉意摸著自己的頭說出這句話,齊格的臉上不由的蔓延出幾條黑線,誰家的普通人可以做到那種事情啊,這種一眼就知道是假話的謊言就不要說出來啦。
“回過神,前麵就是目的地了”
梅勒芙看著一臉無語表情的齊格不由的搖搖頭出口提醒道,雙手交叉伸向腰間的兩把軍刀握住其刀柄。眼神中透露出軍人特有的對戰鬥的嚴肅以及對自身的自信。
目前整個隊伍中除了羽之外,最靠譜的就是梅勒芙和迦具土這一對組合了,然後就是齊格這一組。梅勒芙其性格和做事的態度都很合羽的性格,作為夥伴羽是信任著她的。
至於齊格,雖然平時一番搞笑角色的脫線性格,但羽也不認為其內心和其表現出的那般脫線。在關鍵的時候是可以托付的人。
黑暗的道路上一直跑在隊伍前方的焰緩緩停下,梅勒芙雙目一凝,腰間的軍刀猛地拔出,藍色的火焰瞬間纏繞在刀身之上猛地向著焰前方的黑暗揮出。
由藍色火焰凝聚而成的劍刃從焰的身旁飛過照亮其身前的景色,建造的廢墟四散著,原本平坦的道路和地麵被某種攻擊直接波及變成了向下凹陷的坑洞。
坑洞的中心,哪怕是在黑夜之中,熟悉的禦神袍風衣此刻隨著夜風的吹拂微微晃動,平淡的白色在藍色火焰的照耀下變為淡淡的青色。
“抱歉,因為一些事情打擾到你們的休息了,我這邊馬上就可以結束”
羽微微側過頭,嘴角依然是那熟悉的柔和微笑,但在此刻環繞在坑洞周邊照明的藍色火焰照耀卻是有些不同於往日。腳下僅剩上半身的崇神更讓這一幕多了幾分彆的感覺。
“咳咳咳,天淩羽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強欲嗎?明明知道一切,明明見證過一切,但卻站在這裡的和那些渴求真相的人踏上一場早就知道未來的旅途,你難道不覺得你自己很自私嗎?”
“”
羽靜靜的看著自己腳下的崇神,碧藍的瞳孔之中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笑死,與其把精力放在聽這家夥的話上還不如當場倒頭就睡。
“欺騙他人的!”
“砰!”
崇神高昂到幾乎怒吼的聲音猛地被巨響所掩蓋,除了羽和崇神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下意識的錯過目光。雙目逐漸適應亮光之後眾人再次看向深坑,不大的深坑中屹立著一道白色的能量體包裹著羽。
須佐能乎二階段,白色的查克拉巨劍此刻已經刺入了崇神那僅剩的上半身,巨大的巨劍刺出幾乎一半的身軀。金色的光流在巨劍之中流動,很明顯,羽動用了權能。
“我的理由很簡單,幫助她登上世界樹將她送到那裡,至於真相和所謂的自我滿足”
“於我而言,無所謂”
羽的話音落下,金色的光流化為漣漪散開,但這漣漪直接如同打破被打破寧靜的水麵一般,崇神的身體緩緩消散著。
“嗬嗬,無所謂嗎,希望你真是這麼想的天淩羽。手握著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既想當那不在這故事的旁觀者又想當這故事之中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你會遭到報應的,不管是在‘現在’還是那無比遙遠的‘未來’都是一樣”
“哈哈哈!與這個世界所謂的‘神’各持一子的你,能穩坐執棋者的位置嗎?”
崇神的身軀緩緩變為碎片在半空之中的被至善之懲的權能侵蝕然後變為光點消散,羽微皺的眉頭隨著崇神的消散也是緩緩施展開來。
這話自從發現自己有想殺他的意圖之後就沒用過真身,次次都是用分身來自己這邊口嗨自己,羽自己自然是不會在意崇神說的話,但耐不住這家夥吵啊。
聳了聳肩,羽緩緩轉過身,包裹住自己的須佐能乎消散,金色的光點照亮了周圍同時也照亮了少女那美麗的瞳孔。
赤焰色的瞳孔中不同於往日的溫暖,此刻水晶般的眼眸之中僅剩複雜之色。
“”
羽沉默了,他看著焰的眼睛,而少女則是將自己的目光彙聚於光點之中的青年。一切仿佛早已通過雙眼傳達到對方的心中,羽露出絲絲微笑緩緩走向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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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焰眼中的複雜羽並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是意外,雖然有著崇神那家夥煽風點火但他說的卻是不爭的事實。羽知道道路的儘頭等待著焰和光的是什麼,也知道她們埋藏在心底的答案。
但正如羽一直所堅持的那般,羽想看到她們的選擇,無論是美好還是絕望,羽尊重著她們的選擇。所以羽會遵守和焰的約定將她送上世界樹,哪怕她並不信任自己,或者將自己當做敵人。
羽邁開步伐走向焰,身後突兀的出現一本古樸的書本,書本表麵金色的鐘擺搖晃著。
“咚”
輕靈的鐘聲響起,時崎狂三看了看麵前投影上播放著的片尾曲。酒紅色的瞳孔掃過房間之中的眾人觀察著她們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