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悅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明明平日裡恢複不理想的顧晨心,如何能瞞過所有人,瞞過她,在醫院裡飛簷走壁。
到底顧晨心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他瞞過了自己,袁爸爸,以及周圍的所有人。
想到這些,淩悅的心中除了失望,剩下的就是滿腔的怒火。
淩悅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敲門而入。
“悅兒,你今天不是在診所值班嗎?”顧晨心看到淩悅,一臉驚訝的表情。
他慶幸自己及時趕回來。
否則,若被淩悅撞個正著,自己的計劃,恐怕就要被她識破了。
“臨時跟其他的醫生換班了。爸爸也出國考察了,要半個月以後才回來。所以,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畢竟你現在還行動不便,需要人照顧。”
淩悅一邊回答顧晨心的問題,一邊觀察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她心想著,顧晨心啊顧晨心,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你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悅兒,我,我沒事。”
顧晨心此刻緊張的情緒使得雙手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
他不停的揉搓地在衣服上擦拭著,卻無法緩解內心的不安。
淩悅故意走近他,用手背探了探顧晨心的額頭。
“嗯,你沒發燒,臉怎麼那麼紅?很熱嗎?”
說著,直到值班的護士走了進來……
“咦!這窗怎麼又開著?我剛才明明關好了,412床,這天轉涼了,你一個病人,這麼熱嗎?家屬怎麼還能給他開窗?”
護士罵罵咧咧的發著牢騷。
“我可沒有開窗。”淩悅看著顧晨心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不可能,他一個腿腳不方便的,還能自己開窗?還不止一天,我這幾天值班,你們天天都是如此,還狡辯?現在的病人,真不讓人省心。”
護士在查完房,放下藥,便離開了病房。
淩悅看著顧晨心,她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然而,顧晨心雖然內心忐忑不安,但他也沒有做過多的辯解。
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淩悅都會理解的。
就這樣,日子看似平靜地流逝著,但淩悅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深。
究竟他在進行著怎樣的行動?他要隱瞞什麼?還是說他為了隱瞞誰?
淩悅甚至想到,他畢竟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到底是敵是友。
麵對自己的諸多疑問與猜測,她努力的控製著想要詢問的衝動,怕破壞了他們之間那脆弱的平衡。
淩悅繼續每天陪著顧晨心進行康複訓練,她依舊細心地指導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不讓顧晨心對她有所察覺。
顧晨心也努力配合著,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然而,他的內心卻充滿了緊張和不安,生怕自己的隱瞞會再次造成二人之間的誤會。
晚上,淩悅依舊在醫院陪伴顧晨心到深夜才離開。
每次離開後的她,總是在暗處觀察著顧晨心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