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心,你真的不要命了?”
不待那些黑衣人被警察帶走,淩悅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顧晨心的手,急忙找出臥室裡的藥箱替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她看著顧晨心手掌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著。
“你爸這是真的毫不在意你的死活啊,來這麼一手,他到底要乾嘛?”
淩悅一邊拿著紗布,一邊替他暫時做著止血措施。
“不行,你要跟我回診所,你的傷口太深了,必須馬上縫合。”
淩悅說著,便扶著急忙扶著顧晨心朝著車庫走去。
二人上了車,淩悅便一腳油門踩到底,奔馳在了趕往診所的路上。
到了診所,隻見值班醫生和護士都還沒下班。
他們看到新婚夫婦二人深夜如此這般的來到診所,都十分詫異。
他們沒有去蜜月旅行嗎?怎麼會出現在診所,新郎還受傷了。
手術室中,淩悅親自為顧晨心做著傷口的縫合手術。
她的手顫抖著,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著。
“顧晨心,你疼嗎?我真傻,哪有不疼的!”
淩悅雖然在特戰隊見多了流血受傷的事件,可是她看到顧晨心的傷,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悅兒,不哭,你出去休息一下,換個醫生來為我縫合就好了,好嗎?”
顧晨心為了安撫淩悅,試圖勸說她放棄手術,讓彆的值班醫生代替她。
可是當她看到淩悅的眼神,他瞬間不再往下說了。
此刻,顧晨心的手雖疼,可是他的心是暖的。
他緩緩的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了淩悅的麵頰。
他用大拇指緩緩地摩挲著她的眼簾下麵,像是擦眼淚的動作。
而後他的手,停在了淩悅的的肩膀上,靜靜的放著,一動不動。
“我不,彆人來做我不放心。”
她眼眶微紅,眼裡的淚反射著細碎的光,抿了抿嘴,艱難地說道。
淩悅的執拗讓顧晨心的心瞬間融化了。
他望著眼前的妻子,他此刻覺得自己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就這樣,顧晨心靜靜的看著淩悅為他縫合手掌上的傷口。
淩悅努力得讓自己的心鎮定下來,她屏住呼吸,仔細的操作著。
這是她第二次為顧晨心做手術。
記得上一次,手術,還是在不久前。
這一次次的遭遇,讓她不禁想起了顧董事長的話。
“這女人,我看不旺你,自從有她,你不是中槍就是受傷。”
是啊,顧晨心自從認識她的那一刻起,一直確實多次救了自己,一直在受傷。
“顧晨心,你彆再為我受傷了,要不我真的承受不起了。”
淩悅隻覺得自己的心揪住了一般,她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強忍著內心深處的酸楚,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悅兒,你在說什麼?什麼承受不起?我從來不需要你承受什麼,你是我愛的女人,是我的妻子,為了你,我無怨無悔的。”
顧晨心聽到淩悅說的話,他激動得從手術台上站起身。
因為激動,他不顧手上的傷,雙手緊緊的握著淩悅的肩膀。
他緊張的眼神裡透出出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的掌心又繼續不停得滲著血!
“你的手,你坐好……”
淩悅看到他這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悅兒,我怎麼聽出了你要離開我的意思?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顧晨心此刻的語氣顫抖著。
因為失血過多,他麵目憔悴,那雙桃花眼像快要沁出血來,嗓音顯得低沉沙啞。
他努力得調整著呼吸想要掩飾心痛,顫抖的鼻音依舊出賣了自己。
“沒有,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我隻是覺得,你爸爸說的對。”
淩悅看著顧晨心逐漸蒼白的臉龐,她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淩悅的白大褂。
“我爸,他對你說了什麼?什麼時候?”顧晨心聽到淩悅說的話,急忙問道。
“沒事,都過去了,我不該跟你說這些!”
淩悅突然想到顧晨心與顧董事長的關係,她頓時後悔了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
“悅兒,你知道我跟我爸的關係,他說的話,不作數的!”
顧晨心緊緊盯著淩悅的眼睛,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擔憂。
他的聲音止不住微微顫栗,透露出心中的不安與恐懼。
“悅兒,你聽好了,你和媽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但凡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我都會不顧一切的,因為我愛你們。”
顧晨心的聲音雖因為失血和激動有些虛弱,但話語裡的真誠卻絲毫不減。
淚水劃過淩悅的臉頰,她的聲開始有些顫抖變得沙啞,喉嚨乾啞,她緩緩閉上雙眼,努力想要壓製失控的情緒。
“那你答應我,以後彆再受傷了!好不好?”
“傻丫頭,那些傷又不是你造成的,而且每次都是你在我身邊照顧我,幫我處理傷口,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