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溫禾很是開心的回到了家裡。
今天晚上在程雨蝶家裡玩了一個小時,不僅吃了好吃的大餐,程雨蝶還送了溫禾一個小方塊項鏈。
溫禾本來並不想要,但程雨蝶實在是太執拗了,一定要他收下。
還說這是什麼轉運小方塊,帶上會有好運發生。
實則這就是程雨蝶的微型定位追蹤器,還帶有錄音功能。
“溫禾!過來!”
溫母惱怒的聲音讓溫禾心中一沉,頓時暗道不妙。
他戰戰兢兢的走向客廳,隻見溫父和溫母一臉嚴肅的坐在那兒,看向他的眼神充斥著冰冷。
“你到哪兒鬼混去了!?”
“張叔跟我說,你可是八點半就下班了,你自己看看時間,現在幾點了!”
“你可彆跟我說,公交車迷路了啊,給你帶到外省兜了一圈才回來。”
聞言的溫禾猛地一顫,他心虛的低著頭。
心跳如雷霆,撲通撲通的瘋狂跳動著。
萬分恐懼的他,根本不敢直視父母。
溫禾是萬萬沒想到,他都加班了一個半小時,張叔竟然還打電話跟他母親說了這件事。
“而且,你今天早上還遲到了對吧?”
“我辛辛苦苦求人送禮才讓人給你弄進廠裡去,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溫母這句話更是讓溫禾本就低著的頭更加埋低了,莫大的恐懼讓他身體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
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被告家長一樣。
這種時候,任何辯解都顯得無比蒼白。
“也得虧我今天打電話問了一下你最近的情況才知道這件事。”
“不然你還打算要瞞多久?”
“你昨天也是八點鐘就下班了,結果也是十一點才回來,裝著一副工作到很晚很疲憊的樣子。”
“演戲啊?演給誰看?演給我們看啊?”
她的每一句話都精準的紮中了溫禾的心。
她總是這樣,以最惡毒的一麵去揣測溫禾。
“可是媽,我回來還是把所有家務都做完了的……”
溫禾想要努力爭取點什麼。
或許是母愛,或許是關心,或許是理解……
“怎麼?還需要我表揚一下你嗎?”
“好厲害哦,辛苦工作完回來還把家務都做了。”
“咱家溫禾真的很棒棒呀。”
“怎麼樣,你滿意了嗎?”
聽到這些話的溫禾感受到了深不見底的絕望。
溫禾眼眶微微泛紅,說不出的委屈在內心環繞。
所有的努力都被否認,被漠視,被當做理所當然……
哪怕他把一切都做到了完美,父母仍然揪著不放。
似乎就見不得他有半點休息的時間。
恨不得將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產出一定的價值。
“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一直沒說話的溫父沉聲開口道。
“以前同學送的……”溫禾哽咽的解釋著。
“女孩子送的吧。”
“嗯……”
“說說吧,最好彆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你撒謊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溫父短短的一句話,讓溫禾整個人瞬間汗毛倒立,莫大的恐懼瞬間籠罩下來。
溫禾在生氣的溫父麵前,根本不敢撒一點謊,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曾經因為咳嗽被吊起來打到鮮血淋漓的畫麵,現在還曆曆在目。
“這麼說,你最近晚飯都在她家吃的?”溫父質問道。
“嗯……”溫禾輕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