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了直播的溫禾。
臉上的笑容也如同潮水般逐漸褪去。
那一針特效藥所帶來的痛苦,不是短短幾個小時就能抹平的。
但奇怪的是。
對於在那房間裡麵所經曆痛苦的記憶,似乎已經消失了。
他不太記得具體的情況,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痛苦達到了極致,幾乎突破了他的對忍受的上限。
或許大腦會覺得那段記憶過於痛苦,如果不抹去的話,會對心理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損傷。
為了保護我們的靈魂,大腦自作主張的將那段記憶抹去,隻留下一個相對模糊的印象。
但好消息是,這個藥的效果確實出乎意料的好。
跟醫生描述的幾乎沒有什麼差彆。
他現在唱完歌不但並不咳嗽了,甚至連呼吸也都順暢了許多。
程雨蝶解放了溫禾的靈魂,將他從那水深火熱的地獄中拽了出來。
這個藥解放了溫禾的肉體,讓他終於體驗到了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唔……”
在一旁的程雨蝶發出了輕微的嚶嚀聲。
溫禾連忙走了過去,隻見她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
當她看見溫禾的那一刻,朦朧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她猛地起身一把抱住了溫禾。
程雨蝶抱的很緊很緊,緊到好像差一點失去了溫禾一樣。
“沒事了,沒事了……”
“我挺過來了,現在狀態比以前好很多。”
“剛剛在你睡覺的時候,我直播也唱了首歌,確實沒有咳嗽了。”
“對不起,讓你這麼擔心。”
溫禾輕聲安慰著程雨蝶。
醫生告訴他。
當治療結束,打開大門的時候,程雨蝶看著房間裡麵的淒慘模樣愣了好久。
當溫禾被抬上擔架,從那裡麵推出來的時候,她幾乎昏厥過去。
在得知溫禾還有生命氣息後,她才稍微穩住了些許情緒。
隨後在溫禾昏迷的那段時間,程雨蝶跟溫澤就一直守在溫禾旁邊哭個不停。
溫禾是早上七點半打的特效藥,十二點半結束。
隨後他一直昏迷到了晚上七點。
他昏迷了六個半小時,程雨蝶就在他身邊哭了六個半小時。
直到溫禾從昏迷中醒來時……
她的雙眼已經完全紅腫不堪,眼淚都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