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煞戰鬥三百回合,我們筋疲力竭,隻好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順便商討戰略。
雖然我全程用飛撲位移攻擊,雖然我絲毫沒有傷到天煞,雖然我全程都在挨打,但這次我是真的很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使用技能消耗體力,但可能性不大。大概率是因為我好久沒有鍛煉的緣故,體力下降太多,打幾下就累的不行。所以,我有必要拉著江神和我一起鍛煉了。
之後就和老僧一起包紮。哎這時就會有朋友問了“哈?老僧不是隱身偷襲嗎?他是怎麼受傷的呢?”
這個答案很簡單被魅影抓的。
雖說我們不會感染,但該包紮還是要包紮的,主要怕傷口感染。
死神“你活的倒在意,死神基因可以讓你很快恢複,用不著抹藥殺毒,隨便纏幾下繃帶行了。”
“嗯,還是抹點比較好,不然心裡沒底,萬一感染呢。”
“萬二也感染不了,死神的治愈因子很強,就算被砍成薯片也能輕鬆治愈,隻要大腦不死亡就可以被無限治愈。”
“啊,那我把手砍了能長回來嘛。”
“可以試試。”
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死神的這個回答真是把我氣到吐血,可以試試?
實驗證明,死神慫恿我嘗試的都有一定風險,所以還是不要試了。我又不是死侍,手沒了可沒法自己長回來。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魅影默默起身,沉重地走向剛剛犧牲的變異體們,單膝跪地,那兩隻如同火焰般紅亮的眼睛也流下幾行熱淚。
對於魅影的行為,我們並沒有過多說出什麼,隻是默默地,看著她與昔日的戰友重聚。剛剛還在並肩作戰的戰友,在轉眼間變成幾具冷冰冰的屍體。那一刻,似乎連空氣都凝固。四周都是死氣沉沉的景象,大概這就是觸景生情吧。我也來到魅影身邊,強忍疼痛抬起右手,為英勇的變異體行騎士禮。
老僧拿出念珠,默默念著《往生經》,以祭奠這些英勇的靈魂。
良久,魅影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把氛圍搞砸,與我們慌亂道歉,表示自己有些失態。
“沒關係,這是作為領袖應該做的,他們的犧牲歸咎於我的無能,如果我真的能成為末日的主宰,你們就不會因我犧牲了。。。”
緩緩起身,輕拍魅影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腦子浮現出一些話語,憤怒地一拳接著一拳砸向旁邊的大樹。
“連朋友都保護不好,能稱之為救世主嗎?”
“你見過哪個救世主保護不好自己朋友的。”
“明明已經知道孤單,卻不把孤單的滋味說出口的人,怎麼去理解彆人的痛苦,又怎麼成為救世主。”
這些對話如暴風怒吼席卷在身旁,我在情緒失控之下湧起這些回憶,每一句話都深刺我的心臟。拳頭砸在樹上,發出陣陣響聲。導致一旁念經的老僧以為天煞卷土重來,舉起降魔杖做回擊準備,但四周,除了憤怒的我,空無一人。
“就t!就t!就t你叫死神啊!”
如擊鼓般的力量層層遞進,自己的雙拳早已血肉模糊,但仍沒有停下的打算,看把孩子氣的,瘋了!在情緒失控的狀態下,我爆出人生中第一次粗口。原因很簡單,全因自己的無能。
終於,這個發瘋的少年停手了,並沒有因為情緒失控而暴走,隻是伴隨手部的疼痛倒在地上。
“我隻是想保護自己的親人啊!為什麼死神的力量在我身上如此懦弱!為什麼,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