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完一頓豐盛的午餐後,感覺身上的病毒又活躍了不少,身體周圍縈繞的紫色粒子更是恢複到正常速度的流動狀態,之前可能受血清影響,放緩了很久。本想吃完飯大乾一場,一個人乾完所有的活,把土豆全埋進土裡,澆完水再做些保護措施(圍個柵欄)。
但結果可想而知,大家都不乾了。要問為什麼,人家可是大清早起床頂著太陽除草翻耕,誰跟我似的一睡睡到中午,總不能不給休息時間吃完接著乾啊,那可太資本家了。
跟著大夥兒收拾好食堂,清理完垃圾雜物後,眾人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床,回去睡覺了。當然,都睡一上午了,我怎麼好意思繼續睡呢,隻是回去陪曉央休息而已~
“吃得怎麼樣?”死神問道。
“嗯,那是必須可以啊,這可是幾個月來第一次吃到白米飯啊,還有這麼多烤肉,還有湯,我是一頓庫庫吃,炫了好幾盤呢。”
“不錯,和曉央聊的如何?”
“哎,這姑娘呀,怎麼說呢,就是一個人過久了,缺乏安全感,你說,父母生死未卜,既無伯叔,終鮮兄弟的,隻有這些戰友陪著,連個能傾訴的朋友都沒有,當然會孤單了。這倒不必擔心,以後我可以多陪她嘛~”
“你跟她聊了這麼大半天,又嘮家常又安慰人家,整得跟相親似的,和嬗忻的事沾邊嗎。”
“切,百分之一千的不沾邊。哎你聽我解釋啊,我是不想給曉央太多壓力,人家好不容易有空休息一會兒,我再問一堆敏感的問題,多影響食欲呀,不大合適。”
這我可得說清楚,真不是我忘記問了,兩件事前後不到兩分鐘,我又不是魚的記憶,不可能忘的。我隻是想,休息就好好休息,不要把氣氛搞得那麼壓抑,這些小事情可以以後再問嘛。
“你好慢呀,再不快點可就跟不上我了哦。”曉央回頭望向落後的我,嘴角掛著一抹俏皮的笑意。與死神的閒聊,讓我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畢竟怕被曉央聽見我的自言自語)。
“哦抱歉,稍等一會兒。”我加快自己的腳步,曉央停在原地等待著我,等到與她並肩的位置,這才繼續前行。
“吃飯時就看你心事重重的,想家人了嗎。”
“沒有沒有,睡得太久有些頭暈而已,辛苦了一上午,累壞了吧。”
“哈哈,不會的,大多都是飛虎他們在乾,我都幫不上什麼忙。”曉央儘量表現出輕鬆的樣子,其實在吃飯時的一個小細節,已經戳穿了這個偽裝。
“少來,你可騙不了我。”
這句話後,曉央輕鬆的表情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的看著我。
“首先呢,在我進食堂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你的身影,直到人堆聚集過來,我才看到你從廚房走出來,吃飯時你還特意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大概是因為你乾活時流了太多汗,進到空調房不適應覺得冷,對吧。”
曉央的手不自覺地覆蓋在嘴邊,這是一個無聲的動作,卻足以表達她內心的驚訝與不可思議。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張開,似乎想要反駁,卻又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而且呢,你還喝了兩碗魚湯,知道我為什麼沒喝嘛,因為太鹹了。這是因為人在做大量運動後,急需補充身體散失的水分和能量,所以才不會覺得鹹。”
一段分析後,曉央的臉上隻留下了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說“這怎麼可能?”
“不錯,這才是救世主該有的推理和分析。”死神都不由得對我產生一絲欽佩,不愧是我。
“瞞不過我的,下午的活就交給我吧,你負責監工就好。”推理結束,正好走到校長室的門口,為曉央禮貌地推開房門,女士優先嘛,更何況我還是客人。
“謝謝,你剛剛說有些頭暈,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e,不必了,我陪你待一會兒就好。”再睡指不定什麼時候能醒呢,萬一又昏迷到晚上,那可誤了大事。
曉央靜靜地躺到床上,眼眸中閃爍著輕微的疲憊,但同時也充滿了安心和滿足。
“我不在,上午的一切都順利嘛。”我坐到床邊,儘量將聲音壓低,聽上去更溫柔。
“很順利的,哈哈,你錯過了一場好樂子。早上我是先和幾個有種地經驗的老大爺去的河邊,一起去找土壤質地疏鬆,排水良好的土地,其實不難找,就是雜草太多了。等大部隊陸續到齊,我們就開始耕田,江神那小子,不知道又犯什麼病,把河邊的草一通踩。老大爺就指責他,挺好的草咋給踩了呢,還能做肥料呢。他反倒說,你們懂什麼,這叫踏青。最後老大爺一飛腳給他踹河裡了,說了一句我這還叫踏浪呢!”
“哦哈哈哈哈,我說那家夥怎麼換衣服了,原來如此。”難怪江神要趁我昏迷說壞話,還下狠手搖醒我,多少沾點私人恩怨。這貨也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曉央就這樣側身看著旁邊的我,一隻手微微支撐著腦袋,和我分享早上的所有事情,我並沒有過多言語,隻是用眼神回應著她的凝望,這就是我所說的,曉央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替她分擔壓力,分享喜悅。
不知不覺間,時間流過了許久,曉央的話語由清晰逐漸模糊不清,就像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光,連眨眼的頻率都慢慢放緩,不知不覺間,她的眼睛完全閉合了,漸入夢鄉,嘴角勾起一個安心的微笑。
“好好睡吧,我。。”看著陷入沉睡的曉央,仿佛時間回溯到了昨晚,那一刻,是如此平凡卻又充滿溫情,隻是。。。
“彆亂動啊,我就摸一下試試,但願不會。。”並沒有多想,右手試探性穿插過曉央的頭發,觸碰不及零點一秒,又飛速收回,眼前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仍舊置身於床邊,那場悲劇更沒有重現。
“嘿?什麼都沒發生啊,難道真是我太累出現幻覺了?”雖說心存懷疑,但潛意識中,我還是相信它的存在。尤其是與死神的對視,再夾帶大雨的洗禮,都是切實出現在眼前的畫麵,為什麼死神讀取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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