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的好,人怕念叨鬼怕惦記,江神這麼一嘟囔,門外還真傳來幾句女聲。
彆看隻有短短八個字,對江神來說每個音節都是輕柔而悠揚,如春風拂過,柔和又略帶溫暖,讓他忘卻了悲傷與焦慮。
“啊我在這,我去不會是護林員來找我要賠償了吧。。深林放火,牢底坐穿啊。。”被子微微動了一下,江神挺起身子做出回應。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卻又不易捉摸,宛如夢中的呼喚。
“我可以進去嗎。”女孩略顯靦腆,帶著一絲期待和擔憂,輕輕詢問著,仿佛怕打擾到江神休息,又懷著一份渴望能見到他的情感。
這波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更迷,我與瑞秋麵麵相覷,我輕瞥一眼門口,向她眨眨眼,意思是你知道是誰嗎?瑞秋是用力搖頭,意思是完全不清楚是誰。
江神也很納悶,除了遊戲人物,誰會認識自己呢。童年的哪個夥伴?還是初戀時期的那個心上人?他並非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但又如此親切而遙遠,無論怎樣回憶,依舊無法完整地還原出聲音的主人。
“可以的,請進。”
門被小聲推開,女孩手裡捧著一束鮮花,看著病床上的江神,眼中滿是關切和柔情。
“聽說你病的很重,所以專程來看望你,這個花嘛,是我剛才種土豆在河邊采的,希望你喜歡~”
“哦!是你啊,我記得你,你是那個。。”江神的眼睛在女孩溫柔的聲音中逐漸明亮,認出她後,激動的連鼻塞都好了。
“秦可夏~上次都沒來得及告訴你名字。”
哦!原來是她啊,我就說嘛,真要有幸存者來看望江神,能且僅能是她了。
看著我倆這恍然大悟的表情,瑞秋心裡是一萬個不是滋味,難道廢寢忘食搞研究的那些天,這倆貨瞞著自己度過了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看著一邊憨憨傻笑的二人,瑞秋忍不住拍打我的肩膀,明顯不滿於被置身於一旁的情況,眼前這仨互相認識,怎麼搞的自己像外人一樣呢。
“這位呀,姐不認識很正常,她是我們很久之前出任務,救回來的幸存者。”
當時是在廢棄倉庫尋找剛來的幸存者,女孩的父親被病毒感染,變異成鐵甲咆哮體,本以為會很難對付,結果被死神兩刀做掉,接回避難所後,江神陪她玩了一宿腰帶,什麼假麵騎士大戰鎧甲勇士,都是他倆整出來的好活。
“好久沒見了,在這裡生活得開心嘛。”
“嘿嘿,當然啦,有哥哥姐姐保護我們,很有安全感呢。”
哥哥姐姐們呀,一個哥哥差點熟了,另一個哥哥被姐姐軟禁了(各種意義上的),還有個爺爺呀,吃撐了在草地上躺著呢,這避難所比想象中的魔幻多了。。
“這個,送給你~”可夏撫摸手中的花束,紫色的花朵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紫羅蘭色彩,如同一抹溫柔的夢境。
“河邊摘到一朵紫色小花,看著好像薰衣草,希望它能帶給你一些安寧~”
江神接過這束“薰衣草”,手指輕輕撫摸每一根花枝,感受花瓣的柔軟和花蕊的細膩。在沒有陽光的夜晚,薰衣草的芬芳更顯深沉和迷人。江神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一個溫暖而安寧的時空。
“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收到異性送的花,謝謝你。”
可不嗎,變異危機前的記憶都被格式化了,能不是第一次收到嗎。
死神“弱弱地補充一句,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江神把花朵靠近鼻尖,細細品味那獨特的芳香,微笑在他的嘴角蕩漾,一種內心的平靜與滿足在他的表情中綻放。
“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