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北路,恒大金苑彆墅
於悅將車停在四棟門口,回頭看向車內的祁語晨,低聲道“祁總,到了,聶醫生已經在彆墅內等候,您快抱著夏小姐進去吧!”
祁語晨聽著於悅的話,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來不及做出太多反應就一把抱著夏之溪走下車,小跑著進了彆墅。
夏芒看著祁語晨腳步匆匆的樣子,連忙拉著祁槿月的手匆匆追了進去。
祁槿月看著那隻被夏芒拉著的手,驀地輕笑,眼底溢出愉悅。
夏芒的手嬌嬌軟軟,握起來很舒服,隻是,沒有什麼溫度。
……
夏之溪平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間感受到有人在撥弄她的手臂,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漸漸蘇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脫自己衣服,看著眼前的陌生女人,夏之溪一腳踹了出去。
力道沒有絲毫收斂,女人瞬間飛出去幾米,後背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後背上傳來的疼痛讓聶婷沒忍住喊了出來。
正在廚房燒著熱水的祁語晨聽到聶婷的聲音,立馬出門查看。
“婷婷,怎麼了?”
聶婷聽到祁語晨的聲音,立馬委屈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沙發上的夏之溪,可憐兮兮的跟祁語晨告狀“語晨姐,你看她,我好心好意給她治病,沒想到她一醒不僅不感謝我,還一腳給我連人帶藥的踹了出去,你說她……她怎麼這樣啊?真是氣死我了”
聶婷說話間抬手輕輕揉了揉屁股,一臉委屈的看著踹了她的夏之溪,心裡暗暗想這女人是屬牛的吧!力氣這麼大,痛死我了。
夏之溪沒空聽她們說話,隻是眼神冷淡的看了祁語晨一眼“這是哪裡?夏芒呢!快叫她出來,我帶她回家”
祁語晨邁步走向她,眼神盯著夏之溪的眼睛“之之,你乖乖聽話好不好,讓聶醫生給你看看,現在很晚了,阿芒和阿月已經睡下了,我在這陪你好不好?”
祁語晨就知道夏之溪不會好好配合,說話時一針鎮定劑打在夏之溪身上,直到親眼看著夏之溪睡過去,祁語晨這才起身“好了,快給她醫治吧!”
當聶婷脫掉夏之溪的外套,剪開帶血的紗布時,祁語晨這才看見,夏之溪的左小臂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甚至手腕那裡已經有皮膚開始腐爛流膿。
饒是見多識廣的外科醫生聶婷,看到夏之溪這傷時都忍不住驚呼“天哪!語晨姐,她這………也太嚴重了吧!這是怎麼搞的?”
祁語晨看著夏之溪的手臂,眼眶微微泛紅,她上前握住夏之溪的手掌,低聲問一旁的聶婷“婷婷,你能看出之之手臂這傷是怎麼來的嘛?”
她們分開這麼多年了,她連之之現在在做什麼工作都不知道,她感覺她對不起之之,明明她的之之那麼好,怎麼能變成現在這副那樣了呢?
祁語晨看著夏之溪的手臂,心口一陣刺痛。
聶婷仔細看著夏之溪的手臂,一臉嚴肅“這個傷口太複雜了,我隻能看出燙傷,刀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呢?”
燙傷聶婷可以理解,隻是為什麼會有刀傷呢?難道有人在她傷口上刮過嗎?
天哪,這也太慘了吧?這得多疼啊!
不過,聶婷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沉默的為夏之溪處理傷口,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聶婷才幫夏之溪處理好傷口,重新包紮好。
走之前,聶婷跟祁語晨交待“她傷口有嚴重感染,剛處理好,最好讓她休養十天半個月,彆吃太辣的食物,多給她煮點清淡的!”
祁語晨聽著聶婷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讓於姐送你回去”
……
二樓背光處,祁槿月一身白色睡袍站在扶手邊,看著樓下沙發上躺著的夏之溪,一臉凝重。
夏之溪手上的傷她知道一點,結合上一世的報道,祁槿月大概可以猜出現在夏之溪的處境。
正因為知道她處境不好,祁槿月才更加擔憂。
她不希望她救下了夏芒之後,又讓夏芒活著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她也怕周弋這個女魔頭,會像對待盛家人一樣對待夏家。
她怎麼敢賭啊!
祁語晨抱著夏之溪上樓時,在拐角處看到自己女兒站在那裡,不由得感到奇怪“阿芒一個人在房間嘛?她睡著了?”
祁槿月聽到祁語晨的聲音,回過神來嗯了一聲,看著祁語晨抱著夏之溪回房間之後,跟著回了房間。
祁槿月的房間就跟她這個人一樣,灰白色調的裝修風格看起來很高級,也很冷清。
她的房間看上去很沒有安全感,不像夏芒的房間。
祁槿月躺在床上,側躺著,左手枕著頭,看著夏芒,心裡一陣滿足。
其實夏芒早在祁槿月出去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她不知道祁槿月出去乾嘛,也不敢出聲。
一直被祁槿月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即使閉著眼,夏芒也能感覺到自己臉頰在發燙。
祁槿月看著她亂動的睫毛,好笑的開口“醒著就睜開眼睛看看,彆裝了,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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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祁槿月的聲音,夏芒這才被迫睜開眼睛“哎呀!你怎麼這麼討厭啊!我明明睡著了你還要叫醒我!”
她不是害怕祁槿月,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跟她交流而已。
祁槿月聽到夏芒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朝夏芒身上壓了過去,她雙手捧起夏芒的臉“阿芒,你說我討厭?……你真的很討厭我嘛?”
夏芒看著欺身而上的祁槿月,心跳驟然加速,麵色潮紅“槿……槿月,我不……不討厭你,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去啊!我我害羞!”
看著身下又嬌又軟的夏芒,祁槿月無聲的笑了一下,隨後一本正經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小孩,我愛你,晚安,早點睡覺吧!”
沒過多久,祁槿月就看著她的小孩一點一點的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隻是,看著夏芒安靜乖巧的睡顏,祁槿月罕見的失眠了。
想到夏芒,又想到那個被她母親放在心尖上得女人,祁槿月突然沉默起來了。
她在想,她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母親不再遺憾,讓夏芒不用體會生離死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