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羊皮筏子上就剩下了我、“叫獸”和扁鳥了。
彬子還在懸崖裡麵奔走。但三木沒有找到他。
他們走的方位不同,一個朝左,一個朝右,然而奇怪的是,不管他們怎麼走,卻都沒有拉開彼此的距離。
一段無法縮短也法找開的距離!
“他們好像在躲貓貓!”“叫獸”說著,也一腳跨了出去。
我沒有拽他。我知道拽不住他,因為此前的經驗的告訴我——這裡應當擁有某種神秘的魔力,不然就不會發生如此奇異的怪事。
接著,扁鳥也跨了出去。他消失得比彬子、“叫獸”和三木還快,腳才跨出去,整個人就像影子一樣消失了。
他們四個人,就像電視屏幕上的人物,一人一個方位,彼此互不乾涉,但神情間充滿了某種難以訴說的焦急與渴求,有些像失去親人,又有些像得了一場怪病。
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羊皮筏子上,不知該怎麼辦。
“老高——”不知是誰在喊我,我拿眼睛四處尋找,除了仍在懸崖中急匆匆奔走的彬子、“叫獸”、扁鳥和三木,沒有見到其他人。
但我聽清楚了,這個叫我的人,是個女人。
女人?
當我驚愣四看瞬間,但見一道金色的亮光落下,我麵前的羊皮筏子上,就多出了一個鬼怪精靈的女子,一身黑色套裝,齊耳的短發,迷人的腰身,一看就知是個標準的現代美人
事實上她也是個美人。
“老高!”
當她開口叫我的時候,我也認出了她“馮子青!”
她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也回敬了她一個。
這裡雖然隻有我和她,但當我抱住她那一刻,心裡感覺還是有些忐忑、靦腆和心慌,畢竟我不善長和女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
“就你一個人?”
“嗯。”
馮子青此刻的表現,像隻依人的小鳥,感覺特彆無助。當初我穿越到那個陌生的野外,感覺也是如此。我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她環顧周圍一眼,不由皺起了眉頭“這裡是哪裡啊?”
“我也不知道。”
“你也是一個人麼?”
“現在是,之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