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說話的時候,彬子像呆了一般傻站著。當然,我們說話的時候,也時刻提防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之所以不敢輕意動我和虎子,是因為他本身就恐懼我和虎子。
所謂鬼怕惡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想謀算我,我看你們就是癡心妄想。”見我和虎子說著他不懂的話,彬子猛吼一聲,就揮起老拳,向我和虎子襲來。虎子剛要伸拳去擋,我托地跳到他前麵,揮拳接下了彬子的拳頭。虎子見我出手極快,也就退到了一邊。
“老高,注意屍毒。”
虎子提醒我,可他剛才偏偏就忘了彬子是死人,是活屍,他身上所帶的屍毒,足以將碰到他的人立馬變成跟他一樣的活屍。
三木和扁鳥也退到一邊,瞪著雙大眼看著我跟彬子纏鬥。彬子雖然身形呆滯,但拳勢卻相當靈活,再加上他根本就沒有痛點,所以他壓根就不怕我的拳頭。
他一邊打一邊嘶聲嚎叫,狀若金毛獅王,拳頭所到之處,風雲聚變,天地失色。儘管我手上戴著羊皮手套,但我出拳收拳仍然高度謹慎,真被他打中一拳,那可不是鬨著玩的。要知道,他是活屍,而我,卻是活色生香的人,我打他一拳,他不知痛,他打我一拳,我卻要齜牙咧嘴,痛上好一半天。
逢!我又打中彬子一拳。
拳頭打到他的左脅上,但他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由於沒有痛,他心裡除了怕我滅殺他眼裡的“七公主”外,他壓根就不怕我殺他。虎子在一旁不時提醒我。
二痞子李千尋見我和彬打鬥得激烈,不禁為我喝了聲彩。扁鳥聳聳肩膀,表現得像個局外人。不過從他緊緊地握刀的情態來看,他恨不得捅彬子一個稀巴爛。
拳來拳往,彬子接邊被我打了好幾拳,但我身上也挨了幾個,雖然不是很痛,但他的拳頭打到身上,還是讓我陣陣生畏。畢竟這拳可不同於一般的拳頭。
如果我被他打傷,他拳頭上的屍毒剛好又浸入到我肌體裡,那下一刻,我就會變成跟他一樣的活屍,轉向襲殺虎子、三木、扁鳥和二痞子李千尋。墓道黑得像墨汁,四周都是彬子舞動拳頭進攻的聲音。
那道影子,似乎又在黑暗中複活。我叫虎子注意,虎子說他已經看到了那個正在複活的女影。說實話,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若非親曆,我絕不會相信。但那道女影就在我們眼前,以眼目可見的速度複活著。
鬼影三千,活屍一個,扁鳥與李千尋,還有我和虎子以及三木,都在這個詭異的世界中注視著那道女影。“三木,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三木側目看了看了那個女影,“是不是去滅殺她?”
與聰明人在一起,就是少費腦筋。當虎子提點三木,三木便知道了答案。事實上,他也是相絕頂聰明的人物,從讀小學開始,在讀書這上麵我就沒有考贏過他,他考八十分的時候,我還在為六十分而努力,當我為考到七十分而沾沾自喜的時候,他的分數已經奔九了。這種差距,當年我歸納為智力差距。
其實,他聰明,我亦不笨,隻是當年我沒有把心思用到學習上,因為我心裡從來都想著錢,好像隻有錢,才能捂熱我的心一樣。這也是我後來成盜墓賊,他成為警察的原動力。俗話說,跟好人學好人,跟著端公學跳神,可讀收那些年,我沒少跟三木,但我的成績就沒好過他過。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命吧!“可是,她隻是一道影子,我——”三木沉吟了一下,“能打碎她麼?”
“能!”虎子鼓勵我說。
在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超出想象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我們沒有敢殺敢拚敢打的能力,那就隻能等著下一個出現的異物來滅殺我們。這,也是虎子叫三木動手滅殺那道影子的原因。但是他仍然有所顧慮,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動手宰殺一道影子,而且還是一道長相相當誘惑人心的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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