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殺我,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楊委你他媽的就是個怕死鬼!你要敢吐露關於我們的秘密半個字,我就代替黑王殺了你!”眼前的虛空中,忽然傳來一個淩厲的喝罵聲。
楊委掙紮著抬起頭“張光二,你他媽的落井不石不是?你坐著說話不腰痛,你可知道,我的胸脯都要被這個凶惡的人類踩癟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一語未了,但聽叭的一聲,楊委臉上,就被抽了個耳光。
“張光兒,我死了就罷了,我要不死,我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敲骨吸髓不可!”
楊委與那個名字叫做張光二的鬼對罵,備胎站在旁邊,冷眼看著楊委,臉色陰沉得像是即將下雪的天氣。那邊,火焰還在熊熊燃燒。
鬼頭好像被燒懵了,在火焰中忽隱忽現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可怕。雖然高溫烈焰燒得它似乎變了形,但的眼光,仍舊陰沉得可怕。
兩注眼波,宛似脫弦的利箭,讓人不敢與它對視。
兩道黑若墨汁的霧狀物,正自鼻孔中噴射出來。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在意,但隨著黑色的霧狀物漸漸的擠開眼前的火焰,奇妙的一幕就發生了。
先是鼻子四周的火焰熄滅了,繼之,火焰熄滅的範圍越來越大,而它被燒傷的地方,則以眼目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這是自我愈合術還是自我修補術?看著被燒傷的地方飛速地愈合,我的心又懸了起來。我、虎子和盤子加持的焚燒之印,也未能將讓火焰燒到它的鬼心。這鬼頭的強悍,由此可見。
“盤子,老高,這鬼頭的能力與能量,遠在我們的想象之外,你們看該怎麼辦才好?”虎子臉上,又堆起了難以言說的恐怖。
盤子沒有說話。
我說“這鬼頭所施展的滅火技能,應當就是傳說中的形滅。”
“形滅?”虎子和盤子的目光同時落到我身上的神情,像是夜晚起來解手猛然遇到鬼一樣,“你的意思是說,這就是爭論了上千年的‘神滅與形滅’中的‘形滅’?”
“是的。”我毫不隱諱我的想法。
“若是這就是形滅,那它的神豈不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理論是這樣,事實也是這樣。”我說,“因為這鬼頭,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單憑焚燒之印,根本就控製不住它,要想殺它,我想得用——”
“得用什麼?”虎子和盤子眼裡露著急爭的目光。
“破心殺戮。”
“破心殺戮?”
“這鬼頭的心,其實就長在它的腦海深處,如果滅不了它的心,是殺不死它的,要想殺死它,就得滅掉它的心才行。”
“這心,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鬼心麼?”
“但我們千萬不要忽視這鬼心,因為它不同於人心,所以要殺戮它,就得破掉它的心。”
“用槍行麼?”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