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虎子說出他和那個鬼之間的約定是雙向的時候,我們都沉默了。這是虎子在以生命的形式,保證我們最後的生命啊!
但這種視死若生的約定的締結,往往都以一方付出生命為代價。但願這次付出生命代價的不是虎子!當我們這樣想的時候,虎子已經一個向上麵的台階走去了。那一刻,我們才猝然發現,昔日叱吒同風雲的虎子,背影竟是那麼孤寂。
看著越走越遠的虎子,我們都有種不祥。
但他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止。不過同時我們亦知道,虎子輕易不會冒險,一旦他作出了決定的事情,都在心中醞釀了好了的。
“虎哥——”
我和韋奈與三木同時大喊了一聲。虎子沒有回頭,腳步堅定的他,背影孤寂得像是一隻離群的雁。但他的殺氣與殺意,卻在凜冽的爆發。
這一次的殺戮,將會是驚天動地。我們的老大,虎子,終於走向了屬於他的殺場,而他的對手,卻是一個不明身份的鬼,到目前為止,我們隻知道他是鬼,一個屬於黑王附魂的存在。若是虎子敗了,我們,都得為他陪葬。
四周原本寂靜的空氣,這時也似乎受到某種物象的影響,正在疾速彙集。遠處形若懸崖峭壁的物象,也在這時醞釀著殺象。
腳下的台階,也開始了莫名的扭曲。
看得出,這一次即將展開的殺戮,將會駭人至極。虎子也會以他一個人的力量,獨力挑戰屬於這個空間的強者。
雖然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他來自何方,又擁有怎樣的殺傷力,但我們都相信,虎子,就算他打不贏這個空間的主宰,他也不會輕易放棄。他要用他的行動,證明他是我們當之無愧的老在,也是我們這個行業的大佬。
看著他,我不由握緊了拳頭。
三木握著槍,雙眼都圓了。韋奈一手握著弓,一手拿著箭,堅定的神情,凜冽的殺氣,模樣就是轅門射戟的呂布。不知什麼時候,馨兒又依偎到了他的懷抱中。
站定,緩緩地舉起刀,德國軍刀,不錯,虎子此刻所用的武器,正是一直都隨身帶在身上那把德國軍刀。軍刀閃耀著熠熠的光芒。
那個鬼,就在他前麵的台階上。準確說,他站在最高一級台階上,至於他後麵是什麼,虎子根本就看不見,——此刻他見到的,是一簾幽深的黑暗。
那個鬼,依舊漂浮不定,身上的雲霧一樣的肌體,仍舊在轟轟地垮塌。一個不定形的鬼!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我虎子此前看到的任何鬼怪都要強勢、強大和強悍。
他知道,即將展開的戰鬥,將是一場惡戰。
至於這場戰鬥能不能最後勝利,並不是他此刻所關心的,他此刻所關心的,是眼前這個大塊頭到頭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在和鬼怪開打之前,得弄清楚對手的構成狀況,若是連對手是什麼又擁有怎樣的殺伐手段都不知情,要想獲得戰鬥的勝利,簡直就扯談。
“可悲的人類,你終於來了!”
“為這一天,我也等得太久,你,今天死定了!”
虎子的話,說得鏗鏘有力,形似鐵錘打到鐵釘上,發出金屬特有的聲音。站在最高一級強階上的鬼,卻桀桀桀桀怪笑起來。
“想殺我的人,千百年來,已不下百人,但他們,最後把性命交給了我。今天,我說你死定了就死定了,因為從開始到現在,我並沒有打算放過你。”
“是麼?”
虎子冷笑著抬起頭,定定地打量著對手的身體,感到甚是不可議。這個鬼,身體上的構件仍在不斷脫落,虎子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殺他。
普通的物象,肯定殺不了他。
唯一能殺他的,隻有那件傳說中的利器——骨刀。想虎子想到這一點時,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站在下麵台階上的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單是看身高,虎子也不是那鬼的對手,因為他的身高,還不及那鬼一半高。當然,這樣說話,難免會惹人不高興,但我就是這個脾氣,喜歡把著呢題看複雜一點,所謂凡是預則立,不預則敗。打仗如此,做其他事情也是如此。
如果這一架他打敗了,那他回去後,他的威信就要受到大大的影響。
轟!一顆拳頭,準確說,是一團霧氣裹夾著一顆碩大的拳頭,正以焦躁不安的情緒向虎子打去。虎子沒有讓,就站在原地,悍然祭出一件兵器,我們誰也沒有見過的兵器,向那個鬼頭抽了過去。
叭!鞭子抽到身上,身上就多了道血糟。
同時,鬼身上像霧狀物一般的唳氣,也減弱了不少。這個時候,那個鬼露出了一封特快加急信——
信中的內容寫的是什麼,虎子根本就看不懂。於是就把它扔了。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眼前這個鬼,可不是一般的鬼。一般的鬼,根本就不能找殺,而他不但能打能通知刹。
又一拳,在這時打了過來。
蓬!
虎子這次沒有退,而是勇敢地揮拳迎了上去。
當顆拳頭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虎子這才意識到對手的力量有多麼強大。要是換了麻杆或是毛子或是扁鳥他們來接這一拳,不死都得脫層皮。
“你的拳頭,有點像廁所裡麵的石頭,又臭又更。”那鬼一邊與虎子作戰,一邊兀自的嘴裡叨哪著,“但它就算再硬,也硬不過我的骨頭拳。”
虎子沒有說話,他想說什麼就等死。
虎子睜著兩眼怔怔地看著他,如若殺不滅對方就能有處變成兩難攻的局麵。那鬼嘿嘿一陣冷笑,又朝虎子打來了一拳。
虎子依舊沒有躲,而是悍不畏死的又迎之轟去了一拳。這一拳的力道雖然不大,但它上麵,已經凝聚了我分享給她的力量。所以,當兩顆拳頭再次碰到一起的時候,那鬼原本龐大的身軀,竟也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雖然隻是抖到了一下,但這一下對虎子來說卻肯有具有裡程碑似的意義,因為隻要拳頭撼得動他,就能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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