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閉上雙眸,怕自己眼底的厭惡太甚,再也裝不下去。
很快,她身子一輕,是秦隨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她抬手摟住他的脖頸,被他放到了床榻之上。
秦隨今天格外粗暴,他咬著她的耳垂,一遍一遍逼她喊自己的名字。
沐清芷霧氣朦朧的眸子看向他,看到他微紅的喉結,隻得叫他“世子”。
秦隨不太高興,他很想聽她那如鶯舌百囀的聲音,嬌中帶著妖,夾著幾分媚,像她今天同蘇卓華講話那般,喊他的名字。
“世、世子,你饒了我吧……”
沐清芷無法,哭著求饒,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但今晚秦隨的怒氣不太容易消,在床上凶狠得像一頭野獸,恨不得將她渾身的骨頭拆個遍,直到她徹底昏過去,不省人事。
天色蒙蒙亮,秦隨開始吩咐人請大夫來沐清芷院裡。
等大夫上門的間隙,秋草心驚膽戰地推門進來,趴在床邊給沐清芷擦洗身子,更換衣物。
看到姑娘身上的痕跡,秋草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世子這還是人嗎?她家姑娘身子弱,哪禁得起他這番折騰!
大夫來得還算是快,坐在床邊診脈。
屋子裡一片死寂,這讓秦隨有些煩躁,忍不住詢問。
“人怎麼樣了?”
大夫診完脈,歎了口氣。
“回世子的話,姑娘身子虛弱,又長期服用避子湯傷到根本,將來很有可能不孕,加上氣血兩虛,長此以往……遲早會危及性命啊。”
聽著大夫的話,秦隨的眉頭倏地皺起,他幽深的目光落在沐清芷身上。
床榻上的人麵色蒼白,就像是個失去生病的瓷器娃娃。
若不是胸口還在輕微地起伏,他都怕她已經沒了呼吸!
不知為何,她竟這樣瘦了……
秦隨眼底閃過一絲愧色。
大夫猶豫了片刻,最終壓低聲音跟秦隨交代。
“世子,恕老夫多嘴一句,姑娘的身體太過虛弱,行房時還是要輕點……”
“今日這樣傷及了她根本,這段時間還望世子務必克製,她未好全之前,不能跟姑娘有床笫之歡了。”
秦隨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
“知道了。”
大夫走後約半個時辰,床上的人睫毛顫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眼前人的刹那,她渾身膽顫地往後縮,像是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
秦隨一愣,隨即繃起臉來,一把將她拉近自己。
“你躲什麼?”
沐清芷眸子有一閃而過的迷茫,意識到自己剛才昏過去了之後,將蒼白的小臉半掩在被子中,聲音有些沙啞。
“世子爺,我疼……”
這副病弱的模樣,讓男人徹底軟了心腸。
他側坐在她床榻邊上,伸手理了理她的發絲。
“你找個由頭好生修養,這幾日不用再去老太太那裡請早了。”
“可以嗎?”沐清芷聲音悶悶的。
秦隨揉了揉她的頭發,
“這幾日嫣兒在罰抄書,你告了病不必見她,她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就這幾日不會找麻煩,那之後呢?
沐清芷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