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疼痛讓沐清芷蛾眉緊緊皺成一團,卻怎麼也沒能掙脫。
“沐小姐不過是寄住在侯府,秦世子此舉也不合男女大防吧?”
蘇卓華看不下去,走上前來阻止,
“若秦世子顧及沐小姐半分,就請秦世子放手為好。”
秦隨大為惱火,當著他的麵,乾脆將沐清芷攬到了懷中。
“我們之間的事,亂不到外人置喙!”
“秦世子,你……”
見蘇卓華還要阻止,沐清芷卻主動出言攔下了。
“多謝蘇公子的好意,世子對我並無惡意。”
再這樣下去,秦隨克製不住火氣,極有可能做出些什麼難堪的舉動。
她不想讓蘇卓華的名譽毀在了今夜。
況且,西梁侯府現在是她唯一的住所。
秦隨要帶她回府,她根本無法拒絕。
忍下心中的厭惡,沐清芷縱使萬般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在馬車狹小的空間裡,秦隨冷著張臉,要吃人的視線時時刻刻粘在她的身上。
下了馬車,他更是一路跟到了西苑,發瘋似的衝上來抱住她。
“阿綿,今日你不乖。”
他發狠似的將她揉進懷裡,渾身的骨頭恨不得捏碎一般。沐清芷有些喘不過氣,拚命掙紮著。
這動作頓時激起了他的怒意,幾乎是同時,他將她欺在身下,一雙大手牢牢鉗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動彈不得。
她很清楚,今日被撞見了兩次,秦隨不會輕易放過她。
所以她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魚兒,根本沒有掙紮,雙眼直愣愣盯著房梁。
但這遠遠不夠。
秦隨發了狠地撕咬,動作驟然激烈。
她心中萬般委屈混雜著羞恥,眸中漸漸蓄起了淚水。
自己隻是他的一個玩物罷了。
秦隨用力地逼著她轉過頭來,極具侵略性地闖入她的視線。
“阿綿,今日是你不乖,念在你初犯,隻要你要乖乖受著懲罰,我保證不會讓你太疼……”
聞言,沐清芷慘淡一笑。
原來這個衣冠禽獸也知道她會疼啊。
可就算知道,也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積攢多時的委屈,如洶湧的潮水湧上心頭。
沐清芷不想再任他擺布了。
她用儘全身力氣,重重地甩開了秦隨的大手,從心底深處發出一聲吼聲,“我不要!”
“世子也曾讀過書,最是清楚,於女子而言,清白和名聲是多麼重要,所以——”
沐清芷泛紅著眼眶,嘶吼著,“還請世子自持!”
秦隨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打得措手不及。
片刻怔愣之後,是被忤逆之後的憤怒與不解。
他不過是小懲大誡,不想讓她與蘇卓華走得太近,她為何就要如此忤逆自己?
明明他都已經顧及她的身子,沒有太過放肆,這還要他怎樣?
俊眉緊緊皺在一起,他開口就是嘲諷,“你是在妄想自己能攀上蘇卓華的高枝,有朝一日能成為狀元夫人嗎?”
“世子覺得以我這破敗的身子,還有什麼可以選的?”
兩行淚水從沐清芷的眼眶滑下,她淒淒一笑,
“也對,世子是我唯一的依靠,一心想著讓我做個任人淩辱的妾室。”
不知為何,秦隨兀地開始慌亂了起來。
沐清芷雖然就站在他身前,卻又好似離他相隔萬裡。
好像他輕輕一伸手,她就會隨時飄走。
他又氣又急,慌亂之下,口不擇言道“你還想選什麼?做我的妾室有什麼不好?”
沐清芷像是聽見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出聲“我不過是想學著做些月餅,當做賀禮分給府上眾人,世子都不準許,難道這就是世子口中的對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