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
秦嫣向來脾氣不好。
一下車更是將全部的心火發泄在了沐清芷的身上,隨即才在小丫鬟的陪同下進了府門。
“這是怎的,姑娘甚至不曾說話,到底是從哪兒得罪了她?”
身旁秋草小心抱怨。
沐清芷雖嘴上不言,心中卻有數。
這世上薄情男不少。
但能在成親之日留宿青樓耽誤了吉時的卻少之又少。
想起那日成親這時裴二公子醉醺醺的,竟想拉著她的衣袖時,沐清芷不由蹙眉。
這等夫君,不要也罷。
再想起方才秦嫣那副模樣,這些日子究竟過得如何想也知道了。
“我們走吧。”
沐清芷很快回神。
此等事情與自己本身就無關。
若是過問太多,隻怕還會引來秦嫣的不滿。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出門後便直奔蜜香居。
西梁候府,秦夫人那幾日倒是熱鬨。
看見女兒原本該是笑臉相迎。
可秦夫人的臉上愣是半點笑意也瞧不見。
隻抬頭看著秦嫣那哭哭啼啼的可憐模樣。
“先前這裴家公子相貌上就算是不錯,也稱得上是門當戶對,怎會落得這樣的結果?”
坐在旁邊座上,秦嫣是滿心的不平衡。
“那日婚宴上我便知他有歹心,本想婚後他會待我好些,好歹也能將這日子過下去,沒想到他竟是這般羞辱我,不僅是夜夜笙歌,前幾日更是過分,竟將那頭排帶回到家中飲酒。”
說起這個秦嫣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她可是西梁侯府的千金,如何能與那等風塵女子落座一起?
“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裴懷便小心地護著,更是為了她將我傷成這樣。”
聽說秦嫣身上的傷竟真是裴懷所傷,秦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怎敢如此?真是當我西梁候府沒人了不成?”
秦嫣回來,不就是想讓娘家幫忙說上兩句公道話?
心裡這會兒也添了些底氣,一如當初在府上未曾出嫁那般,“可不,我今日回來一來是見見您,二來也是想著讓父親為我求下一道和離書。”
秦夫人再氣憤也不至於被這點小事衝昏了頭,分不清東南西北。
和離這事她可承擔不起。
隻好輕輕拉住秦嫣的胳膊。
“你二人不過成親數月,怎能輕易將這二字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