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剛出口,秦隨直接開口。
“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她,到底是真被氣壞了還是怕那點醜事沾到你,你比誰都清楚。”
秦嫣眼睛瞪大,“哥,你怎麼幫她說話不幫我?”
以前,秦嫣當眾教訓沐清芷的時候也是有的。
自家兄長瞧見了最多是驅散眾人,也就算了。
可如今,他竟是越來越幫著沐清芷,縱是在這種小事上也生怕她吃了虧一般。
秦隨瞥了她一眼,沒再搭理,反倒是恭敬朝著老夫人行禮。
“今日瑣事繁忙,我也是剛從外麵回來,不想剛一進門就聽見阿綿呼救,這還沒說幾句呢,我這三妹夫就從西苑裡麵出來了。”
此話一出,頓時將矛頭指向裴懷。
本想借著醉酒行苟且之事,現在事情鬨得這麼大,他的那股酒勁兒也全醒了。
裴懷品行不端那是上下都知道的事。
秦嫣自己比誰都清楚,可仍不想看著自家人為難,“就算是他,那也是……”
這話要是說出來,那可就是把裴懷的罪名做實了。
裴懷一瞪眼,“你彆胡說!”
打斷秦嫣的話後,裴懷立刻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我與嫣兒成親之前雖經常來府上做客,但卻從不曾留宿於此,今日也是頭一次,沒想到喝醉了酒竟然記不得方向了,這才不小心去了表姑娘那。”
說完還假模假樣地要給沐清芷賠罪。
沐清芷的胳膊上已經被他抓紅了一大片,眼睛裡滿是淚意。
但她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安穩是秦家給的。
不看僧麵看佛麵,隻當是看在秦家的份上,自己也不能與他們將麵皮撕破。
心裡的委屈隻能往肚裡咽,慘白的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
儘管這笑容看著比哭還要難看上幾分。
“既是誤會那也就沒什麼了,我能理解的。”
這話說的,秋草都替自家姑娘委屈,卻又做不得什麼,隻能在一旁默不作聲。
至於這裡麵究竟是怎麼回事,明眼人一打眼就能看得出來,又何必急著將窗戶紙徹底捅破?
“行了,既然是誤會,那就各自回房休息吧。”
老夫人說完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之下轉身回了,末了還不忘提醒秦夫人一句。
“下次再有這種事先查清楚再告知於我,這急火火的,我這老太婆可折騰不起。”
秦夫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住地隻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