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時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場雨。
雨滴拍打在窗外的樹上,那沙沙聲吵得人心煩。
床上秦隨促進了眉身上的傷痛仍未緩解半分,卻還是醒了過來。
這一次秦老爺是真狠。
不僅傷到了外麵,更傷到了內在。
縱使秦隨這樣體質的,也愣是昏睡了一天一日才終於醒來。
一旁的淩辰見此立刻上前。
“主子可感覺好些?”
秦隨嗯了一聲,卻仍是眉頭緊鎖。
隻覺身上像是有火在灼燒一樣,就連喉嚨都沙啞得很,一開口便是一陣撕裂般的疼。
“我睡了多久?”
“足有一天一夜了。”
秦隨抬起眼,這才發現他已被送回了自己的房中。
之所以沒送到君映雪那,無非是擔心傷了軍用雪的身子影響到腹中胎兒更,怕君映雪知道此事與他們西梁侯府結仇。
母親的心思,他閉著眼睛也能猜個差不多。
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事情已鬨成這樣,他們卻仍要堅持自己所想。
真不知他們心裡惦記的究竟是王府的麵子還是其他。
秦隨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他還沒忘記如今自己的身份。
“我睡著的這段時間裡可有什麼人來過?”
淩辰立刻開口。
“上京兵馬司的何大人來了。”
秦隨點頭。
聖上這一次出手可真是大手筆。
一下便將調動四省上京的虎符交給了他。
這樣的東西捏在手裡,總不能就此放任多少也得去實地瞧瞧。
秦隨始終不去,人家可不是要主動上門了?
隻是他如今病成這副樣子,實在是無法會客,想來何大人是撲了個空才回去的。
“老爺說您病了,暫且回絕了。”
淩辰說著,抬頭看向秦隨,“要不要我再去找何大人一趟?”
秦隨點頭,“要找,而且還得會客。你幫我約何大人,明日午時在清風樓一敘。”
秦家宴請,也算是給了何大人麵子,淩辰略有猶豫,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