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漢不慌不忙,滿心歡喜地對柳村長說道“柳村長,我是想知會你一聲,我們過幾天就準備舉家搬到永寧鎮上!”
“你、你說什麼??”柳村長震驚地說道,本以為蘇家這個搖錢樹以後可以任他隨意拿捏和壓榨。
可一旦早上全家搬去了永寧鎮,他哪還有資格去跟他要這要那!
“不可能!韓世忠怎麼如此不知輕重,把娘家人全接去韓府?!”柳翠芳嘔吼道,之前就聽大姐說韓家人去鬨了好幾次,都被蘇紅繡這個賤人攔住不讓他們去永寧鎮跟著韓世忠享福。
原來這個賤人打著這樣的算盤,要把娘家人全接過去!
“大福兄,你、你爹說得是真的??!”許靖世懊悔地再次確認,內心的憤怒達到了極點,心裡咬牙切齒地暗罵楊屠戶的狗眼看人低。
“就、就算舉家搬到韓府又怎樣?寄人籬下的日子可是不好受,天天要老人家的臉色!”楊桃花看到許靖世那夾雜著憤怒的眼神慌了,趕忙胡亂猜測解釋一下。
畢竟許靖世可是磨了她許久,說想接他爹娘一起去鎮上。
可她爹堅決不同意。
說到底,她爹就是不看好許靖世能高中舉人。
能讓許靖世僅僅拿十兩銀子娶她已經是楊屠戶最大的讓步了!
讓許家一起搬是絕無可能的事。
“沒錯沒錯,我說胡二娘,你也不想想你女人多年無所出,還是人家繼母,說不定人家早就嫌棄她!你們還全家搬去添堵,真是沒有自知之明!”許老漢婆娘走了出來,假裝不屑地說道。
其實內心早就氣得問候了媳婦和親家祖宗十八代!
本以為兒子娶了有錢的楊桃花,他們一家就能跟著兒子享福。
誰知人家隻夫君不要公婆,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心想等她兒子高中舉人飛黃騰達,就讓兒子把這個不孝敬公婆的悍婦休了!
“嗬嗬,我說許靖世啊,你真是錯把魚目當珍珠了!”林紫香鄙視地說道“韓家可不像一些人摳摳搜搜的。世忠哥和紅繡嫂子可是買下一個大宅子送給了娘家!”
這下換在場吃瓜的人紛紛倒抽一口氣,昨日他們是見識到了蘇紅繡嫁了個好夫君。
卻不知韓世忠如此財大氣粗,居然連娘家這邊也跟著雞犬升天。
“乖乖,不得了!這一個宅子又要幾百兩了吧?這韓家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富甲一方?!”看熱鬨的二狗子滿眼嫉妒,後悔沒跟大福二福搞好關係,說不定現在都能分一杯羹了!
“這、這不可能!韓世忠怎麼可能對一個上不出娃的蘇紅繡如此上心??!”楊桃花急眼了,又開始往人家身上潑臟水。
“休要再胡亂編排我家夫人!否則讓你再嘗嘗昨日的滋味!”吳起怒斥道。
“嗬嗬,能生娃又怎樣?還不如我們紅繡嫂子,旺夫君旺繼子繼女還旺娘家!”林紫香蔑視地說著。
“沒錯!三妹是有福之人,之前無所出隻是因為妹夫去了軍營。如今他已回來,為韓家開枝散葉那是遲早的事!”二福不服氣地維護著自家妹子。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這有福之人不嫁無福之家。
想當初許家如此嫌棄蘇紅繡,就是因為許靖世屢屢考不中舉人,就把過錯怪罪到她頭上。
可如今人家轉身嫁給了韓世忠,卻令他一夜暴富搬到了永寧鎮,繼子不僅去了寧文書院,如今還讓娘家人也一起搬去鎮上享福。
誰的運氣好誰的運氣差那是一目了然了。
此時許老漢婆娘一個急血攻心受不住刺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