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段祥果斷轉身離開,好像死去的那些人,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他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今天出來遇到這麼個瘋子,便將父親贈予的寶甲穿在身上,也好能防備。
“早上哪是喜鵲叫喚,分明是烏鴉,我真是連鳥都分不清了!”
段祥那一雙短腿緊著倒騰,嘴上不斷罵罵咧咧,恨不得多生出四條腿來。
可下一刻,原本在後麵的秦牧,卻出現在他麵前,身體帶著刺鼻的血腥味,露出的笑容猶如喪鐘!
“兄台,剛才隻是一場誤會,我和你在開玩笑呢,眼下時間不早,我還得回去監督我爹做功課!”
段祥言語慌亂,他想不明白秦牧是如何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麵前,更不想讓事態繼續嚴重下去。
還有大把好日子沒有享受,哪怕是躺在床上養傷半個月,他都不能接受。
“你若是不滿意,隨你開價,我肅侯府頗有家資,畢竟也是開平王帳下要員,不會讓你失望的。”
見秦牧依然擋在身前,段祥扭捏半天,才妥協自己的處境。
能用晶石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他們侯府,何曾缺過晶石?
哪怕是後期的開支縮減,也總好過被這活閻王一直盯著要自在!
“晶石,我倒是沒多少,可也不缺。”
“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便是睚眥必報,惹到我,就隻能用命來還……”
“而且我喜歡斬草除根,倘若剩下一個敵人,都不能讓我安心啊!”
秦牧對段祥的態度很是隨和,好像在闡述一個與對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
熟不知這位少侯爺,眼下已經將性命,從九幽生死簿中劃掉!
“你敢!我是肅侯獨子,你若是殺我,我爹定然不會放過你!”
“我家背靠長平王,你若敢動我,就走不出中都!”
段祥頓時驚呼道,他口中的侯府與長平王不斷變化,隻想讓秦牧忌憚。
“噗。”
下一刻,一道玄氣如劍刃般貫穿他的胸膛,玄氣飛射之快,甚至沒讓鮮血流出。
低頭看著心口上的血洞,段祥這時才感覺到劇痛席卷腦海,隻是想要補救,已然來不及。
眼下就算是肅侯拿來絕品丹藥,也挽回不了心臟破碎的兒子!
“殺你了,如何?”
秦牧靜靜的看著段祥倒在地上,流淌的鮮血蔓延開來,如同一張大網,將屍體吞噬。
段祥所說長平王,與之前大乾使者所說無二,秦牧感興趣的,是這位長平王到底是誰。
在中都內有如此聲望,可見不是等閒之輩,而長平王和劉璽是什麼關係,更讓秦牧好奇。
“秦牧,你怎麼這麼衝動!”
顧辰汐上前,看著死不瞑目的段祥,內心有些慌亂。
眼下剛剛來到中都,還不到一天的時間,秦牧就敢當街殺人,會生出什麼麻煩,她不敢想。
“咱們現在抓緊時間離開,隻要回到劍宗,便是大乾皇帝,也不敢興師問罪!”
顧辰汐擔心秦牧的安全,眼下她顧不得自己的承諾,隻想保護秦牧。
“走什麼走,這點小麻煩若是都不能處理,你讓我跟在你身邊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