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隻剩下陳靜言和趙洵兩人。
“趙師侄,你可知這玉瓶內為何物?”看著下方樣貌普通的青年,陳靜言手上托著玉瓶,開口問道。
趙洵恭敬地拱手,道“回師叔,是築基丹。”
陳靜言眉頭微挑,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築基丹,而是最頂尖的青紋築基丹,不瞞你說,就算是在我們天河宗這樣的大派,青紋築基丹的數量也是屈指可數,我這樣說,你應該就知道這顆丹藥的價值了吧!”
“宗門內的丹師不少,為何青紋築基丹數量不多?”趙洵奇怪的問道。
“原因很簡單。”
陳靜言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世間的靈藥越來越少,高藥齡特彆是五百年以上的靈藥更是可以說稀有二字。煉製築基丹的丹藥便要用到這五百年以上的靈藥,你想想看,煉丹師哪來的這麼多的靈藥煉製築基丹呢?”
“即使是有,想要煉製出青紋級彆的築基丹,就算是一位優秀的二階丹師,也需要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煉製,才有那麼一絲的運氣煉製出來。”
“其中消耗的靈藥、時間,堪稱天文數字!”
“我們天河宗是傳承數千年的大宗門,卻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所以這青紋築基丹便成了稀罕的東西,價值頗高啊!”
趙洵點點頭,心頭也有些理解了。
彆人可不像他,身體內有一個靈藤空間,可以肆無忌憚的製造百年以上的靈藥來修習煉丹之術。
天河宗惶惶大宗,想要無所顧忌有充足資源煉製出青紋築基丹的,隻怕最低也得是結丹老祖以上,但是築基丹對一位結丹老祖來說,實在雞肋,隻能賞賜給手下弟子或者後輩。
修仙者,與天地奪造化,在長久的修行中,大多都養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又怎麼會花費如此大的代價,犧牲自己成全他人呢?
所以,像趙洵手裡的這顆現有青紋築基丹,立刻就變成了稀有的寶貝了。
“我如此說,你還舍得將此物獻給宗門嗎?”陳靜言笑著問道。
身為築基真修,他也曾經從練氣期走過來,最是了解練氣修士對一顆築基丹的渴望,為了此丹,無數練氣修士舍了性命也要弄到手,為的就是衝擊築基境界,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更悠久的壽元!
而趙洵這位外門弟子,竟要將築基丹獻給宗門,著實讓陳靜言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此子自認為天賦差勁無望築基,自暴自棄了?
“此物本就是弟子機緣巧合憑空得來,沒什麼不舍得。”趙洵臉上露出猶豫糾結之色,最後似乎一狠心,肯定的說道。
陳靜言將他的神色儘觀眼底,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有趣!”
“也罷,隨我來吧,我見你去麵見本宗門一位結丹長老,他最近正愁給一位喜愛的後輩準備築基事宜,相信這枚青紋築基丹會很合他的意!”
結丹長老!
趙洵心頭一震,連忙跟在陳靜言後麵走出大殿。
“皇叔!”大殿門口,陳玄禮和陳玄明見兩人出來連忙行禮。
“嗯,我帶趙師侄去懸空山一趟,你們先下去吧。”陳靜言淡淡點頭,伸手一揮,一柄笏板飛出化成數丈大小落在他的腳下。
趙洵忙站了上去,朝陳玄禮拱拱手,接著這笏板就載著二人化成一道迅疾的遁光朝遠處飛去消失了蹤影。
宮殿前二人聽到懸空山三個字大吃一驚。
“玄禮,那位趙師弟到底是什麼人,皇叔居然帶他去懸空山?”陳玄明神色吃驚地看向陳玄禮,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