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定睛一看,卻發現竟然是辛夷不知道何時離開了他的身邊,來到小青墜落之地。辛夷似乎是還在惱怒剛才小青的挑釁,在聽到小青的‘啾啾’哀鳴之聲時,頓時間一個巴掌拍到了小青的腦袋,將其拍昏了過去!
辛夷臉上浮出一絲開心,眉開眼笑的攥著小青的翅膀,快速的跑向慕長生的身邊,似乎是在炫耀著自己的功績。
慕長生看著辛夷這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頓時間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見得洛天歌向著自己走來,便指著辛夷手中的小青說道“洛兄熟讀典籍,見多識廣,不知是否可知曉此鳥的來曆?”
說罷,慕長生還沒有看到黃淮泫的到來,目光逡巡間,卻見得黃淮泫竟是在尋找剛才彈出的那枚赤黃圓珠。與之相比的則是洛天歌絲毫不在乎夜明珠的模樣,見狀,慕長生心中不由好奇起來,難道這枚赤黃圓珠的價值還在夜明珠之上,還是說這枚赤黃圓珠對於黃淮泫有著不同的意義?
隻不過,慕長生看到尋到赤黃圓珠走向自己的黃淮泫,卻並沒有對其詢問,隻是將這個疑惑拋諸腦後。
洛天歌望著辛夷手中的小青,本來是想著拿到手了好生打量一番,但是當他看到辛夷的那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之時,便息了這一個想法。旋即,洛天歌將目光放在了小青身上,隻是卻是越看越迷糊,越看越奇怪,連帶著眉頭都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許久,洛天歌方才緩緩的搖了搖頭,帶著幾許懷疑人生的語氣說道“奇怪,如果依著這隻鳥兒的體態大小來看,似乎倒是有與其對得上號的。但是,那些鳥兒們的羽毛卻並非是這般五彩斑斕。甚至,即便是我想遍自己所觀典籍之中,羽毛呈五彩斑斕之色的卻是幾乎沒有!也或許,關於這隻鳥兒的記載已經失傳,畢竟依著慕兄所說,此鳥定然通曉人意。說來慚愧,古書典籍之上,我卻是從未聽過此事!”
旋即,洛天歌帶著幾絲歉意朝著慕長生望了過去,似乎是在說明自己也無從知曉這隻鳥兒的來曆。
就在這時,辛夷的一聲驚呼陡然間響起“先生,先生,這賊鳥的羽毛竟然掉色了。你快看,剛才還是花裡胡哨的顏色,現在就隻有一種顏色了,好像是青色吧,先生!”
聽到辛夷的驚呼聲,慕長生瞬間將目光轉到辛夷手中的小青身上,隻是一觀,便發現了其中的不簡單,帶著些許凝重的語氣說道“辛夷,這隻鳥兒的羽毛不是掉色,而是變色,從五彩斑斕之色變成了全身青色!”
說到這裡,慕長生望著同樣麵帶驚愕之色的洛天歌與黃淮泫,臉上泛起一抹凝重之色“兩位,或許事情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洛天歌與黃淮泫默然,他們能明白慕長生這番話中之意,彆說是慕長生,就連他們隱隱之間都感覺到事情已經開始朝著他們理解之外的範疇而去。
忽然,黃淮泫眼中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慕長生見狀,當即對著黃淮泫詢問道“莫非淮泫想到了什麼?”
黃淮泫本來想要開口的,但是如今聽到慕長生開口詢問,竟是變得有些遲疑起來。不過慕長生與洛天歌的目光追問之下,隻得苦笑著說道“我也隻是曾經耳聞過一事,或許與此相關,至於真假,我卻是也不敢保證!畢竟,當初聽到這則傳聞之時,也隻是當做一個笑談而已。”
慕長生本來是死馬當活馬醫,他隻是看到黃淮泫的表情,便隨口一問,但是卻不想黃淮泫竟然好似還真的知道些什麼。哪怕隻是風聞之事,也總比他們好似無頭蒼蠅一般要強!
即便是洛天歌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任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黃淮泫耳聞的何種傳聞竟然會剛好與這隻變色的鳥兒恰巧相似!
黃淮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思考著該如何說,半晌,黃淮泫方才開口。隻不過,黃淮泫卻沒有說出那耳聞之事,而是向著兩人反問了一句“不知二位可知海西?”
“海西?!”慕長生與洛天歌異口同聲之中帶著驚愕,旋即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但卻發現兩人雖然都是驚愕,但似乎驚愕之處不儘相同!
黃淮泫聽的兩人驚愕之聲,頓時間反應過來,這兩人都是聽過海西之名的!
慕長生之所以知道海西之名,還是因為黃淮泫在車廂之中燃起了海西奇香,或曰朝飲,或曰歲除。至於洛天歌,則是通曉皇家典籍,皇家典籍之上對此有所記載也不甚為奇了。
慕長生挑了挑眉,當初他曾經聽過雲遊子道長講解的海西傳聞,但是自此之後,他心中便對所謂的海西奇物產生了警惕之心。因為慕長生隱隱猜測,所謂的海西奇物,在其背後定然牽扯到一場難以言說的謀算。本來慕長生以為遇到所謂的海西奇物的幾率很小,但是卻不想自己捕鳥計劃之中隨意捕捉的一隻鳥,竟然會涉及的所謂的海西之說。
莫非,刺殺自己的青鳥以及其背後的存在也是涉及到了海西?一時之間,慕長生心中百般思緒,竟是理不出一絲的頭緒來。他本以為因為應知罪的緣故,刺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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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後乃是雲遊子道長口中的前朝餘孽,但是隨著捕鳥計劃的實施,竟然還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隻是,慕長生忽然間想起剛才洛天歌驚愕之餘目光之中閃過的一絲回憶,似乎其與所謂的海西尚有不為人知的糾葛。隻不過,慕長生終究不是探人隱秘之人,雖然心存好奇,但也隻是好奇而已!
黃淮泫自然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使得慕長生與黃淮泫二人心思各異。
當即,黃淮泫繼續說了下去。
“傳聞之中,海西迥然與大周,其上種種,放置於大周之上都可謂是奇形異物!我所耳聞過的那則傳聞則是海西有鳥棲之,其名危執,羽色善變,不一而足,五彩斑斕者為其中之最。又其狀亦善變,小時不過巴掌大小,甚為小巧玲瓏;大時遮天蔽日,恍似垂天之雲!另此鳥因善通人意,而被天下喜之。福禍相依,也是因此被海西捕捉甚眾,以致危執愈遷愈遠,最後海西不聞其名!但也正因為海西捕之者眾,方才會有其後裔流落大周之屬!”
慕長生聽到黃淮泫剛剛說到的這則傳聞,忽然間心中一動,抬起頭對著洛天歌與黃淮泫問道“剛才這隻鳥兒在被洛兄襲擊之後,淮泫襲擊之前,其周身氣勢確實是有所改變。莫非,這便是剛才淮泫所講的其狀亦善變不成?”
說到這裡,慕長生陡然間臉色一變,也就是在這時,黃淮泫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也顧不得辛夷給自己的那一股恐懼感。在辛夷不滿的眼神之中,將小青從辛夷的手中奪過。也就是在這時候,洛天歌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條繩子遞給黃淮泫,黃淮泫見狀也沒有來得及詢問,當即將繩子綁在小青身上。
慕長生看著黃淮泫的綁法,雖然知道其中原因,但是看到被綁成粽子一般的小青,也不由得有些失笑!
在黃淮泫將小青綁完之後,方才舒了一口氣,對著辛夷道了一個歉,而後對著慕長生與洛天歌說道“希望是我們多想了吧,畢竟所謂海西是否是真實存在也尤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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