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蹄子,你背一會唄,這山路也太不好走了。”
“傻二楞!你踏馬背著吧,跟個大傻子似的,誰讓你現在就拐小鈴鐺的!”
“那能賴我麼?我就下山偷點吃的,誰知道這個小孩一塊糖就跟我走了。”
被叫做傻二楞的瘦高男人,此時背上背的正是王寡婦家的李平安,李丫頭。
與他拌嘴的中間男人名叫驢蹄子,兩人是在一個村子出來的。
前麵還有一對夫妻,是這一行人的領頭人。
其實陸永尚全都猜對了,這一行人是外地人,來之前已經找本地人踩過點,在威虎山找了多個矮窩棚,並記了下來。
隻不過那個人是個山狗子,不是動物的那個山狗子,是常年在山林居住人的稱呼。
當找到了幾個合適的矮窩棚後,山狗子在這對夫妻的誘惑下放鬆了警惕。
在遞過去錢的瞬間,被夫妻中的女人一刀捅死在山中。
所以至今沒有被發現。
陸永尚猜對了開頭,沒有猜對結尾。
還是他思想沒有轉換過來的緣故,在後世那個金錢至上的年代,他下意識的認為有些人的底線低,給錢就會乾這些。
不過,這個時代的林場人,是不會和拍花子為伍的。
畢竟,誰都知道拍花子絕對不能饒恕!
是最可惡的畜牲,沒有之一!
小鈴鐺是東北這邊拍花子之間的黑話。
是表示年紀小一點的小姑娘。
年紀大一點的叫做蒼果兒,大姑娘叫抖花子。
這些所有的女同胞都叫做果兒。
長得好看的則被叫做尖尖果兒。
“湊!跟個傻逼似的,這麼點玩意也不值錢呀,我們是要找尖尖果兒的!”
“就是抖花子也行呀,忽悠幾句,也能當尖兒賣出去!”
“就這麼點個小鈴鐺,誰能娶她當媳婦!”
“你踏馬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
驢蹄子聞言,對著傻二楞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雖然他們這一行也沒有什麼行規。
但是為了運輸方便。
來這一片之前,已經聯係好了回南方的貨車。
整整十車的木頭,將得手的“果兒”全都塞到木頭愣子裡。
司機也不知道,貨主也不清楚。
年紀太小的憋不了多長時間,容易在木頭愣子裡憋死。
隻有年紀差不多大的,忍耐力強,帶會南方也容易賣了給光棍當媳婦。
“你倆小聲點!”
走在前麵的中年婦女實在忍不住,這才回頭罵像兩人。
“這個小鈴鐺留下也好,正好你梅叔好這口。”
此言一出。
走在最前麵的中年男人抽動著肩膀,嗬嗬大笑。
而驢蹄子和傻二楞則一臉猥瑣的笑了出來。
特彆是傻二楞,背著李丫頭的手早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雖然隔著棉褲,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他們這種畜生,已經猥瑣到了極致。
“噓。。驢蹄子,前麵好像有動靜,看看是什麼動物,今天晚上咱們也吃點野味,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就在中年婦女還要說下去的時候,他們前麵突然有動物的踩雪撞樹聲。
聲音不大,但梅叔的耳朵異常靈敏。
這幾天和山狗子聊天的時候,就一直聽說三部落林場有一對兄弟上山打了不少獵物。
野味吃到爽。
如今他們就在這深山,怎麼也要多吃幾頓野味才是。
果然。
就在幾人小心的越過一個小山包的時候。
就看到不遠處有一頭獨角的馬鹿,正在不斷的用樹乾磨著頭上的角。
這頭馬鹿看起來格外的暴躁。
上躥下跳,一直閒不下來。
“驢蹄子!你他娘的愣著乾嘛,開槍乾它呀!傻逼,這玩意有啥稀奇的,去尼瑪的,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