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齊快不行了?!!”
剛剛回到家的陸永尚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猛地一變!
自從上一次和盧齊單獨聊過之後,他感覺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盧齊怎麼也能挺過這個冬天!
春秋兩個季節才是東北人疾病的高發期。
秋天天氣變幻莫測,時冷時熱,不少身體有隱疾的東北老一輩人著實煎熬。
而春天萬物複蘇,同樣的各種細菌病毒也會接踵而來。
而盧齊既然已經挺過了秋天和初冬的交替,在溫暖的土炕上修養,不應該這麼快出問題呀!
“永尚,怎麼辦,我。。我們在這邊也沒有親人,我。。”
“玲玲,我不就是你的親人麼,一切有我,你和文心去陪盧齊吧,剩下的我安排。”陸永尚說了一句,看向身邊的狗蛋。
“狗蛋,你快點回家,讓二嬸子來一下,我有事和她商量。”
趁著狗蛋去找二嬸子的時候,陸永尚進屋用葫蘆瓢在鍋裡舀了一盆熱水,將身上的血汗擦了一下。
他們剛剛沒有參加陳春來的家宴,隻是幫忙把肉處理一下後就直接回來了!
陳春來不僅拿了三百塊錢,將那些野豬肉買了回去。
明裡暗裡說著又欠了陸永尚一個大人情。
不過,這一點陸永尚也隻是記在心裡,未來的發展規劃離不開陳春來的幫助。
人情這種東西總有用到的一天。
而他們剛一回家,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簡單的擦拭一下,陸永尚換了一套平日裡乾活穿的便裝。
陸老爺子年事已高,還是長輩,盧齊年紀尚小,所有的大情小事,不能讓爺爺幫忙張羅。
這是規矩。
所以,陸永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二嬸子。
盧玲靈是上山下鄉來的知青,在本地沒有什麼親戚。
如果陸永尚不挑大梁,坐鎮指揮,來回打點。
估計來幫忙抬棺的人都沒有。
而整個林場,幫忙抬棺的那些人都是陸永尚父親這一輩的叔叔伯伯。
二嬸子出麵,比陸永尚出麵要好得多。
等陸永尚剛換完衣服,盧玲靈的聲音就出現在他身後。
“永尚,你能來一趟麼?盧齊有話跟你說。”
“好。”陸永尚微微點頭,心裡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難受。
後院的小屋內,白文心坐在土炕上,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著盧齊嘴角的血漬。
此時的白文心略微有些呆滯,就連陸永尚進來都沒有發現。
盧齊臉色蒼白,雙眼略有一絲神采,看到陸永尚進來,用儘全力的想要掙紮著坐起來。
“盧齊!!”
“白姐,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單獨跟哥說。”盧齊吐字渾濁,不用白文心幫忙就坐了起來。
白文心聽到這番話,低著頭,從陸永尚身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