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麅子溝。
三部落林場十餘個男知青在知青隊長沈大洪的帶領下,一路小跑,一個個氣喘籲籲的來到西山山腳下。
林場冬天工作,上六休一。
隻有周日是他們休息的日子。
這些閒不住的知青看著陸家天天從山上帶獵物回來。
全都饞的不行。
林場工人的日子苦,他們天天和工人同吃同住,那日子過的更不容易。
不知道沈大洪從哪裡弄了一把獵槍。
趁著休息的日子,帶著所有男知青,準備上山弄幾頭野味嘗嘗。
這種事情他們常乾,反正不進入深山,頂多就是被大炮籃子追的滿山跑。
如果身上被刮傷蹭傷,還可以借著機會休息幾天。
對他們來說,全都是優點!!
走進深山,一行人就分成了兩夥。
大部分人都選擇在山下學者陸家下套子的方式,找尋野物的腳印,用鐵絲在野兔和野雞的腳印處下著套子。
這就是隻學到一知半解的情況。
抓野兔可以下套子,但是想要抓幾隻野雞和飛龍?
彆說下套子了,就是做夾子陷阱都不一定能找得住。
他們都上過學,知道舉一反三的道理。
不過,進入山林,哪能想一出是一出,沒有經驗,也隻能耽誤時間瞎胡鬨。
另一夥人,也就是沈大洪與他的兩個跟班。
有獵槍壯膽,一個個拿著砍刀和大斧頭,朝著西山深山走去。
“雲起,你都打聽明白了,陸家那兩個土鱉在這邊掃蕩過了?”
沈大洪舉著獵槍走在最前麵,話雖如此,但臉上慢慢都是興奮的感覺。
上一次這邊有野豬也是他們傳出去的。
那一次上山,他們手上沒有槍,看到大炮籃子也沒敢下手。
反而還讓幾個知青崴了腳。
不過今天麼。。。。
“大洪哥,你就放心吧,陸家待帶人上山誰不知道,村裡的那些老娘們天天都在傳,我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了。”
“消息肯定沒問題,你以為我這個婦女之友是白當的。”
“嘖嘖嘖。”跟在他身後的王忠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洪哥,你彆聽劉雲起瞎說,他這個婦女之友當的啥也不是,分明是他用一塊錢在老娘們那買來的消息。”
村子裡的婦人就是在能說閒話,對大山裡發生的事情也滿滿都是敬畏。
很少會胡說。
不過在一塊錢的誘惑下可就不一定了。
反正都是從彆人嘴裡聽過來的,信不信由你。
一提到這,戴著眼鏡的劉雲起就恨的牙癢癢。
那幾個老娘們平日裡對他摸摸搜搜的,一打聽點事就要好處。
“哈哈,一塊錢也不虧,隻要遇不到猛獸,咱們這一趟但凡打死一隻傻麅子,咱都合適!”
沈大洪笑嗬嗬的回道。
有人趟過的路,在他們看來反而會更加安全,而且那頭大爪子也應該離開了。
要不陸家兩個土鱉也不敢帶人上山。
這是知青們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