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一驚,怔了幾秒才回頭。
周澤序單手抄兜,麵無表情地倚著門框,秦墨淵站在他身側,唇角有塊明顯的淤青。
這淤青八成是周澤序的手筆,薑眠呼吸一滯,要是自己臉上來一下,估計就下九泉了。
她本能地慫了,支支吾吾道“沒,沒找你。”
找他不是找死麼?
她今天乖的像個剛出生的小鵪鶉,絲毫沒有昨天的囂張。
周澤序深邃的眸子裡透出幾分疑惑“喝酒解氣?”
解什麼氣,還不是暫時向惡勢力低頭。
不過薑眠混沌的大腦裡也有幾分困惑,昨天鬨成那樣,周澤序非但沒收拾她,反而收拾了情妹妹的哥哥,怎麼想都不合理。
她不解地看向周澤序。
周澤序神色自若地對上她的視線,吊兒郎當道“看什麼?多看幾眼又來氣了。”
薑眠“……”
確實,體內已經有股無名火在燒了。
她的目光悠悠轉向秦墨淵,盯著那塊淤青看了一會兒。
秦墨淵挨這一下,說實話,不算太冤,誰叫他協調半個包廂出來。
再者說,妹不教,哥就沒有過了嗎?
但薑眠還是真誠地和他道歉“對不起,昨天連累你了。”
秦墨淵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薑眠指了指唇角示意,又看了眼周澤序。
秦墨淵頓時明白了,對著楚甜揚了揚下巴“不是澤序打的,是你朋友打的。”
自從秦墨淵和周澤序出現在餐廳,楚甜就瘋狂降低存在感,甚至一度想躲到桌子底下去,沒想到一口大鍋毫無征兆砸了過來。
偏偏她也喝斷片了,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情慌張“我?”
秦墨淵“嗯”了一聲。
楚甜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平時肌無力的手喝完酒化身大力金剛手?
她弱弱地問薑眠“你家有監控嗎?我想見識一下我打人的過程。”
薑眠也想見識一下,認真想了想“樓道裡有,房間裡沒有。”
“房間裡打的。”秦墨淵一本正經地接話“打了一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他一副大人有大量的口吻,倒顯的楚甜小家子氣,打了人想抵賴似的。
“對不起對不起,要不去醫院看看,醫藥費我出。”楚甜趕緊道歉,也顧不得調監控了。
秦墨淵擺擺手“不用,小傷。”
薑眠茫然地看著他倆,完全想象不出那個畫麵。
幾秒後,她接受了這個離奇事件,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我怎麼就沒有動手?”
大好的機會,錯過多可惜。
周澤序哼笑一聲“你動嘴了。”
薑眠微愣“我罵你了?”
罵也好,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那倒沒有。”周澤序嗓音懶洋洋的“也就是抱著我親個不停,推都推不開。”
其他兩團空氣“……”
這是中午,不是午夜。
薑眠“……”
做夢都想揍他,喝醉酒還能親他?
周澤序俯身湊到她跟前,指尖點了點嘴唇“不信你看,都給我咬破皮了。”
他手指的地方果然有個細小的傷口,結了一塊暗紅色的血痂。
薑眠摸了下自己微腫的嘴唇。
所以不是酒精過敏?是親腫的?
還不如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