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上,薑眠就從他懷裡退出來,表情很不自在“你想想辦法讓顧歡回屋,我去睡客臥。”
換作以前,薑眠會在主臥將就一晚。
但前幾天周澤序明目張膽親過她,誰知道他會趁著夜黑風高做點什麼。
簡直毫無安全感可言。
周澤序單手解著紐扣,徑直走到床邊坐下“她聽我的?剛才還要和你聯合雙打。”
“她開玩笑的,你是她表哥,她當然聽你的。”
“我看她隻聽表嫂的。”周澤序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剩下幾顆紐扣,眉眼之間儘是冷淡“你睡沙發,我睡床。”
毫無憐香惜玉的態度,仿佛前幾天自扇耳光也要強吻的人不是他。
即便如此,薑眠還是沒能放下戒備心,側過身去趴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
也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好,還是顧歡過於安分,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門外的聲音聽不見,門裡的聲音又響起。
“提醒你一下,我這表妹嘴巴不嚴,如果她知道我們分居,明天全家都知道了。”
他說的這點,也是薑眠擔心的。
一分鐘能說八百句話的人,誰敢指望她保守秘密。
離婚的事還沒任何進展,沒必要弄的人儘皆知。
“那……”
薑眠回頭和他說話,正好看到周澤序在脫衣服,於是剩下的話哽在喉間。
睡衣最後一顆紐扣解開,周澤序脫下衣服,上半身再次完整地暴露在空氣中,寬肩窄腰,八塊腹肌整齊排列,渾身充滿著男性的陽剛之氣。
他掀開被子坐到床中間“看我也沒用,你睡沙發,沒的商量。”
薑眠忍不住反駁“……我沒說要睡床。”
“那你是想睡我?”
“你想多了。”
薑眠轉身去衣帽間。
睡他?誰稀罕。
不過是短暫地沉迷幾秒美色。
洗完澡,她給經理報了平安,又和楚甜說晚上不回去。
主臥的沙發很舒服,躺在上麵和躺在床上沒什麼區彆,不過薑眠還是想去客臥。
門剛打開一道縫,她看到顧歡滿臉歉意坐起“嫂子,是我翻身吵到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
翻個身吵醒她?這翻身的動靜怕是趕上地震了。
薑眠擺擺手“……不是,我下去倒杯牛奶。”
“我去我去。”顧歡胡亂穿好拖鞋坐電梯下樓。
不到一分鐘,她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回來。
“嫂子,你先喝牛奶,如果還睡不著就找我拿褪黑素,反正我就在外麵。”
聽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屋睡了。
“謝謝。”薑眠接過牛奶“行,那我先回屋了。”
關上門,她生無可戀地喝著牛奶。
周澤序靠在床頭,漫不經心地翻著一本財經雜誌,聽到動靜,淡淡掃來一眼。
薑眠以為他會嘲諷幾句,誰知周澤序什麼也沒說,幽邃的眸子和她對視幾秒,然後放下雜誌睡了。
他手長腳長,成大字狀攤在床上。
主臥的床本來很大,後來被周澤序換成了兩米,他這種睡姿一躺,兩米的床就不剩多少空間了。
他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不就是在防她上床嗎?幼稚。
薑眠喝完牛奶,關了燈在沙發上躺下。
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周澤序晚上動不動就光著上半身在她麵前晃悠,也有可能是沙發承載太多美好的記憶。
這一夜,薑眠做夢了。
夢到那些潮濕黏膩的夜晚。
周澤序滾燙的唇瓣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身體好像過了電一般,隨著他的動作顫抖不止。
“親我。”周澤序啞著聲誘哄她“乖,親了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