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脫遊不開。”薑眠心急地掃了眼泳池“你閉嘴,彆……”
剩下的話頓時卡住了,周澤序不是不會遊泳嗎?
那現在遊的比魚還靈活的是誰?
眨眼的功夫,那條魚就遊上岸了。
周澤序渾身滴答滴答淌著水,他的白襯衫已經濕透,幾乎成透明狀貼在身上,胸肌腹肌若隱若現,看著比脫光還要撩人。
真濕身誘惑!
不過這會兒薑眠沒心情欣賞。
“你會遊泳?”
答案顯而易見,她隻是想聽周澤序親口承認。
“嗯。”周澤序眼神明顯躲閃了一下。
“什麼時候學會的?”
“十歲左右。”
比她學的都早,薑眠覺得自己真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頂多事後不痛不癢嗔怪一句“你不會遊泳跳下去乾什麼。”
“刺激。”
當真是刺激,沒有人知道她聽到他落水時心裡有多怕。
她怕自己力氣不夠救不上他,她怕在最幸福的時候失去他,她怕公公婆婆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真的好怕。
包括剛才,她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連呼吸都變的艱難。
生離沒關係,隻要不是死彆。
她可以作為旁觀者見證他的幸福,但沒辦法對著冷冰冰的墓碑緬懷過去的幸福。
可是到頭來,她的心驚膽戰隻是周澤序玩的愛情把戲。
“周澤序,我相信過你的。”
相信到把自己變成一個愛情傻瓜,連真心被玩弄都不自知。
她神色平靜,說話的語調也沒有絲毫的起伏,周澤序卻沒來由的煩悶。
“我可以解釋。”
早乾嘛去了。
“等離婚後再解釋吧。”
離婚,又是離婚,這兩個字出現的頻率比結婚都高。
周澤序聽著不爽,嗓音隨著這兩個字染上幾分不耐煩“你能不能彆把離婚掛嘴邊?”
“我心裡也掛了,要不要掏出來給你看看?”薑眠懶得和他廢話,徑直往外走。
周澤序煩躁地扯了下領帶,結果扯到一手的水,索性把領帶摘下來拿在手裡。
門外。
陸逸宸和顧歡正在鬼鬼祟祟聽牆角。
“你聽到什麼了嗎?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陸逸宸個子高,負責偵查上半扇門,顧歡負責下麵一半“沒有,我哥和我嫂不會吵架吧?”
“是不是你哥不行,翻不出水花來?”
兩人雞同鴨講正說著,門忽然從裡麵打開。
顧歡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見薑眠的表情不太對勁,也顧不得尷尬了“嫂子,我哥是不是又氣你了?”
“沒有。”
她心裡裝不下那麼多氣,薑眠麵無表情地從兩人中間穿出去。
顧歡擔心地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