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什麼巧,不是你安排的嗎?”
薑眠繞過他,挑了一個靠窗的單人座,麵無表情地坐下。
可能直播壓力太大,也可能頭等艙的座椅太舒服,她坐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寶寶,醒醒,早飯吃了再睡。”
睡的迷迷糊糊時,耳畔傳來一道溫柔低緩的聲音,緊接著肩膀被輕輕拍了兩下。
睜開眼,周澤序俊朗的臉龐近在咫尺,他單手撐住椅背,半蹲在座椅旁。
“先吃早飯。”
他的語調很柔,拇指和食指捏住薑眠兩頰,使壞地按了一下。
以前出行,周澤序就喜歡這樣叫醒她吃飯,逗她一會兒,然後又像伺候小祖宗似地喂她吃飯。
還沒清醒的腦子有些恍惚,仿佛回到那段蜜裡調油的時光,薑眠下意識去抱周澤序。
手剛抬起,忽地又頓住。
陌生的環境將她混亂的理智快速拉回,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薑眠眸底慢慢氤氳上一層濕意。
現實和回憶帶來的巨大割裂感在她心中產生難以言喻的落差。
周澤序以前明明很愛她,為什麼說不愛就不愛了?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沒道理,突然產生,又倉促消失。
毫無征兆,亦無法解釋。
她收回手,眨了眨眼睛讓濕意散去“等會再吃,我去洗手間。”
周澤序晦暗不清的眸光掃過她的手,遲鈍兩秒後側身讓路。
薑眠洗了一把冷水臉,心情並沒有好轉,她想離周澤序遠點,越遠越好。
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等在門口的男人,實在忍無可忍。
“你能不能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圍著我?”
現狀讓她有些疲憊,因為周澤序總是在不經意間擾亂她的心神,一寸寸地瓦解她高高築起的心牆。
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心牆一次又一次破防,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周澤序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唇“我是蒼蠅,那你是……?”
薑眠“……”
扭頭就走。
“氣性這麼大。”周澤序懶洋洋地跟上“你是插在牛糞上的鮮花,行不行?”
薑眠沒搭理,自顧自坐下吃早飯。
她的座位和周澤序的座位隔著一道狹窄的過道。
周澤序已經吃過早飯,單手撐著頭,慵懶的目光落到薑眠平靜的臉上。
“寶寶,你剛才是不是想抱我?”
清醒時聽到“寶寶”這個稱呼,薑眠微愣。
“彆叫我寶寶。”她頓了頓,又說“不是想抱你,是想扇你來著,沒睡醒,以為又在做夢。”
周澤序盯著她悠然自得吃飯的模樣,氣笑。
從鬆城到京北的航程大約兩個半小時,薑眠吃完早飯又睡了一小會兒,飛機就抵達京北。
下飛機後,她急匆匆趕去機場出口處等小徐。
“機場好大啊,我差點迷路。”
小徐拖著行李箱,哼哧哼哧跑過來“飛機餐不用錢!頭等艙的是不是比……”
看到站在薑眠身側,臉色不太愉悅的周澤序,小徐的嘴巴和腳步猛地刹住,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