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序心情好,臉上的債也都還清了,攬著她的肩膀,混不吝笑著。
“那您彆下去,您上天,這樣不就見不到了。”
以前老太太最吃他這套,但在這件事上,沒有商量的餘地,任憑他怎麼逗哄都沒用。
一邊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婆婆,一邊是隨時會變成活死人的兒子。
家裡話語權第二高的顧雅蘭隻好勉為其難幫腔道“媽,那小姑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阿序不能一直這麼等著吧?”
“他才25,再等一等怎麼了?”老太太一臉不高興“男人三十一枝花,再等五年,三十歲再說。”
顧雅蘭頗為無奈“阿序二十歲的時候,彆人想給他介紹對象,您也這麼說,等到二十五歲再說,這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老太太很橫“等到我入土!”
一屋子人啞然。
溫棠在孕期,顧雅蘭給周庭安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帶人離開戰場。
孕婦一走,老太太也沒什麼可顧及地了,又橫了幾分。
周明橋剛喊了一聲“媽”,就被她一句“閉嘴”堵了回去。
周澤序覺得自己結個婚比西天取經還難,最後他歎了口氣“不結了,我等著,一直等到我入土,行了吧。”
“惡婆婆”上頭還有一個“惡婆婆”,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婆媳隱患已經暴露地徹徹底底。
周澤序說完又回公司定居了。
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接到顧雅蘭的電話,說老太太去京北了,留下字條讓他去領證。
“你奶奶過段時間會想通的。”顧雅蘭給老太太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頭疼“你就按你的計劃來。”
這場領證,變數很多,唯一的定數隻有周澤序。
他提前一小時抵達民政局,坐在車裡,頻頻抬手看時間,越臨近九點,看表的頻率越高。
終於在8點55時,那抹期待已久的倩影出現在門口。
薑眠穿著白色襯衫領連衣裙,外麵套著一件米色針織外套,質感軟糯。
清晨的陽光下,微風襲來,烏發隨風飄揚,她一邊踱步,一邊對著玻璃大門整理儀容。
周澤序不知道她為何會來,不過不重要。
誰不愛走捷徑呢?
怕她過時不候,他一刻也等不及了,推開車門過馬路。
結婚的流程遠比景點買票複雜許多,甚至還有拍照的環節。
對周澤序來說,每耽誤一秒,就多一分變數。
尤其是拍照這個風險係數極高的環節,變數直接拉滿。
以顧雅蘭的性格,如果照片拍的不好看,當場就會甩臉走人。
薑眠雖然看著很乖,但他不確定會不會看到美女發飆的場麵。
哪個女人不希望照片拍的漂漂亮亮的,何況還是結婚證上的照片。
周澤序不敢拿這條來之不易的捷徑冒險,所以過去問攝影師是否一定要拍照。
很遺憾,答案是肯定的,風險沒能規避。
煎熬的拍照環節很快就結束了,薑眠倒是沒有發飆,周澤序卻很想發飆。
熬了一宿的死人臉和喜笑顏開的美人臉擺在一起,對比極其慘烈,讓他看起來更有錢了。
不然美女圖他什麼呢,圖他年紀大邋裡邋遢有老人味?
他才二十五歲,怎麼拍出年過半百的滄桑模樣。
不出所料,回到周家老宅,周庭安看完結婚證,含蓄又紮心地點評“弟妹很漂亮,你也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