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薑眠生氣了,氣自己酒後發瘋,又氣周澤序取笑她。
從吃早飯到出門,她都沒拿正眼瞧過周澤序。
要不是周澤序動作敏捷,都沒機會和她坐同一輛車去公司。
“我沒笑你,我是覺得可愛。”周澤序耐心十足地哄著。
婚後那半年,薑眠給他的感覺就是很乖,言聽計從,也從來不會撒嬌。
給她買什麼好吃的,她都照單全收,吃完統一點評好吃。
所以她的真實喜好,周澤序完全是通過她的微表情一點點琢磨出來。
後來,薑眠不太愛搭理他了,總是麵無表情的模樣。
直到她提了離婚,周澤序才看到她叛逆霸道伶牙俐齒的一麵,很鮮活,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
這大概才是她的本來麵目。
過去的她,因為愛,因為無依無靠,所以才隱藏本性,表現地那麼乖順。
可是愛一個人,會愛她的方方麵麵,包括她的缺點。
當然,薑眠在周澤序這裡,是完美的存在,毫無缺點,而且不可否認,提離婚後的薑眠,無數次令他心動。
昨晚,他有幸見到她可愛的一麵,一整晚,周澤序嘴角少有扯平的時候。
“一定要喝到微醺才能激發出你的隱藏屬性嗎?”
周澤序試探著去牽薑眠的手,被一把拍開了,力道還不小,再牽再拍。
“你彆動手了,我替你拍。”
周澤序說著,“啪啪”兩下拍在自己手背上“好聽嗎?”
薑眠“……”
背對著他看窗外的風景,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抿了抿唇忍住,依舊不搭理。
周澤序也不氣餒,變著花樣誇她,就連她喝的那杯普普通通的瑪格麗特都被誇成玉露瓊漿神仙水。
“你有什麼氣就衝我撒,彆氣壞自己。”他不忘給自己謀福利“撒嬌也行,我喜歡你對我撒嬌。”
“真的?”
下車時,薑眠終於對他說了這天的第一句話,周澤序簡直要開個派對慶祝一下。
“真的。”
管她撒氣還是撒嬌,撒什麼不是撒,他自己會翻譯。
“你白天彆找我,下班也彆和我一起回家。”薑眠冷冰冰的語氣讓盛夏的氣溫都降了一度。
這似乎有點不好翻譯。
周澤序極不情願地回了個“行”。
到了工位,薑眠見到女同事,又回憶起一些社死片段,女同事捂著嘴偷笑,壓低聲音調侃“新買的手好用嗎?”
薑眠捶著腦袋試用兩下“……挺好用的。”
想到昨晚周澤序和女同事同框的畫麵,猶豫片刻,她挪著椅子過去“那個,昨晚的事,你能不能保密?”
女同事對著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放心。”
修好手繪稿,薑眠打開微信看了眼,周澤序果然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他的生日快到了,她還沒想到怎麼給他慶祝。
一個模糊的片段突然闖入她大腦。
“阿序,你想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