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曲對著夏邑苦口婆心。
“陛下,臣知道,你是想著有那個香爐,可是陛下,人是活的,東西是死的,我們把嫁過去,既能平息戰事,又能獲得這個香爐的處置權,跟神明近距離聯係。”
“畢竟是個女人,不通政事,萬一哪一天把神明惹惱了,我們上哪說理去?”
“且那拓拔野傳聞中勇猛無比,英俊高大,配也是綽綽有餘,這是三方得益的好事啊!”
夏邑一摔杯子“夠了,不要再說了!”
“那蠻族要求娶婉如難道是看上女色了嗎?分明就是為了香爐!待我婉茹嫁過去,蠻族人發現香爐沒帶,豈不是要即刻開戰?”
“到時候第一個犧牲的就是婉茹!”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想獨占香爐,扶持老五,朕還沒死呢!有朕在,婉茹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給朕滾!”
半晌,王曲灰溜溜地走了出來。
剛出門,他就看見了門外表情平靜的夏婉如,哆嗦了一下。
隨後惱羞成怒似的陰陽怪氣道“什麼時候有聽陛下牆角的習慣了。”
夏婉茹微微一笑“王丞相害怕被聽,就要記得禍從口出的習慣。”
在風聲的映襯下,王曲居然覺得夏婉茹的語氣有些森冷。
他內心打了個嘀咕,忙不迭走了。
夏婉茹進去後,夏邑的表情也有些尷尬“婉茹,你來了?”
“兒臣見過父皇。”夏婉茹盈盈一拜,將想要建立軍事學校的事情說了出來。
夏邑沒怎麼猶豫就蓋了章“這是好事。”
見夏邑蓋完了章,夏婉茹跪了下來。
“兒臣叩謝父皇,沒有聽信讒言,將婉茹送去和親。”
“誒?你這孩子”
夏邑親自上前,將夏婉茹扶了起來“孩子,你為大夏做了什麼,父皇都看在眼裡,你放心,父皇如今身體還算康健,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委屈。”
夏婉茹眼裡隱隱有淚光,重重點頭。
燭光悠悠,照出這幅父女情深的畫麵。
第二日,季方再次前來詢問,可否和親。
這次夏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
季方似乎也早就料到這個結果,隻是神秘一笑。
“大夏陛下,神器罕見,無福之人可不好消受,當心最後遭到反噬,迎來滅天之劫難。”
這句話就實在太不禮貌了,夏邑把臉一沉“你說什麼?!”
季風假惺惺道“陛下,外臣年邁,神智有些不清了,若是說了什麼冒犯您的話,還請諒解。”
夏婉茹都氣笑了,這人是罵完之後裝傻,還裝得光明正大。
“季使者,你這話,意思是你們蠻族大王子也神智昏聵,找了你來當使者?”
季方麵色稍稍一沉。
他勾了勾唇,並未說話,而是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一個士兵瑟縮著進來,遞給掌事太監一封信。
掌事太監拿給夏邑,夏邑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將信狠狠地扔了出去,怒道“無恥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