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龍小姐蛇小姐,想見我讓她自己來見,老子沒有上倒貼的習慣!”
齊君夜傲然回話。
這話表麵上是在懟那名女隨從,其實是說給車裡的人聽,意思很明顯,跟老子擺譜,你還不夠格!
薑寒依嚇得心臟直跳,壓著聲音提醒道“齊君夜,彆犯渾!”
生怕齊君夜聽不明白,她又靠近幾步,對其小聲說道“省城龍家不是秦家可以比的,你跟他們有什麼過節?”
“放心,一點小摩擦而已,對吧?”齊君夜滿不在乎,還向那名女隨從挑逗地眨了眨眼。
薑寒依憂心忡忡,規勸道“如果是小矛盾,那你就主動認個錯道個歉吧!”
“道歉?!”
齊君夜好似聽到一個最荒謬的笑話,悠悠起身,拍拍薑寒依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彆對我好得太過分!”
“你!”
薑寒依無奈了,她猜到自己勸不住這家夥,因為從來就沒勸住過,但那可是龍家啊!紮根江南近一個世紀,畫地為王,有人說,哪怕惹上瘟神,都比惹上龍家的人好得多!
“怎麼辦?”
薑寒依已經開始盤點自己的人脈圈,想著有誰能接觸到龍家,可以從中做個和事佬,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齊君夜放下保溫杯,向那輛越野車走了過去。
“太好了!”
薑寒依狠狠鬆了一口氣。
上車便等於服軟,隻要齊君夜肯收起驢脾氣,走出這一步,局麵應該便會柔和許多。
而見到這一幕,車外的職業裝女子與墨鏡男也是不約而同露出輕蔑神色,嘴上說得再硬氣,終究還不是慫了?
車內,一個女人幽幽地歎了口氣。
龍君柔有些失望,這雖然是她想要的結果,但這些年,她已經見過太多所謂的硬茬,但那些人在知曉她的來曆之後,都無一例外,跪倒在龍家的威壓之下。
久而久之,她開始期待能遇到一個不那麼容易擺平的人,一個有挑戰性的人。
之前齊君夜的反應,令她以為他就是那個特彆的對手,可對方身體卻很誠實朝著車子走了過來。
“齊先生。”
龍君柔開口,語調生硬,沒多少人類的情感色彩。
既然齊君夜不是那個例外,那便按照以前的套路,反悔上車見麵的邀請,直接得寸進尺,不讓對方上車,讓他站在外麵聽著自己的要求即可。
這是氣勢上的打壓,居高臨下的蔑視,而這種氣勢碾壓一旦達成,後麵的談話將會毫無難度。
“我想你不必上車了,就……”
龍君柔想說的話並未說完,戛然而止。
事情照著所有人預料之外的方向發展去了,隻見齊君夜壓根兒沒有上車的意思,他甚至沒往車門的位置走。
他站在了車子正前方,抬起右腳,勾了勾腳腕,隨後一腳猛踢。
呲——
車胎在地麵摩擦出冗長且刺耳的尖銳聲,生生滑行出兩三米,直到退出薑氏集團的大門,而後全車側翻!
“大小姐!”
男女兩名隨從嚇得當場炸毛,驚慌失措衝過去,將車裡的人救出來。
龍君柔倒是並無大礙,不過是小腿輕傷,頭發淩亂,樣子很是狼狽。
“誰他媽讓你們把車一直堵在我們大門口?當我們這群保安是擺設嗎?!還有,撞壞欄杆,照價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