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忽略齊君夜的聲音,因為小千代的刀不答應。
她原本並未阻攔三人,然而在齊君夜開口之後,那一襲暗黑洛麗塔轉瞬消失,繼而出現在走廊裡,橫刀在手站於三人前方,粉紅的眼尾沒有絲毫多餘的情感,隻表述著一種信息
忤逆者,死!
“兩次拿刀對著我,你太放肆了!”
鐘任真毫不猶豫將手伸向腰間,這次他成功拔出了手槍,並立即將槍口對準小千代。
正常情況下,在公共場合拔槍,目的隻是警告。
但鐘任真直接扣動了扳機!
嗙!
不太開闊通透的醫院走廊,瞬間被槍聲所震蕩,顯得格外炸耳朵。
一條眼睛眯成的線,拖著粉紅尾色。
小千代起了殺念。
子彈劃過她微卷的公主切短發,出膛的溫度沒來得及燙到她的臉頰。
她俯身壓低姿勢,右腿彎成一個強勁蓄力的弧度,繼而爆發那股力量,身體陡然上移,手中短刀徑直撩斬向鐘任真持槍的手腕。
在刀口將要切斷那隻手時,她卻忽然扭動身體,躲開迎麵而來的三把飛刀,而後單手撐地,空中舞姿般曼妙轉體。
黑色洛麗塔裙袍翻飛,擾花人視線的同時,射出十餘把手裡劍,與數以百計的鐵針。
蘇家姐姐大驚失色,一把拽住鐘任真躲進病房,這才險險避開。
但鐘任真身上還是被紮了十幾根針,外套也被手裡劍割破,露出內裡一看就非常稀罕的軟甲。
若是沒有這件軟甲,他此刻不死也得重傷。
不待兩人從劫後餘生的驚嚇中緩過神,一道清朗聲音響起。
“不急。”
是齊君夜的聲音。
話落時,蘇家姐姐才意識到一柄短刀貼著自己的脖子,無比鋒利的刀刃,已經切斷她幾根披肩的長發。
那阻止的聲音但凡再晚一刹那,她的人頭此刻恐怕已經在地上打滾。
她更不敢想,那洛麗塔公主切的姑娘,究竟是幾時追進房間,又如何出現在她背後。
畫了腮紅的明豔俏臉,白得可怕!
……
戰鬥暫時結束。
小千代坐到了齊君夜的床上,剛才還打生打死,現在卻全然不理睬對手,十分的高冷寡言。
至於那柄短刀卻已不知所蹤,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蘇家姐姐充斥著無儘的震驚,“手裡劍,這位小姐是東瀛忍者?”
她其實想問的是,猛成這樣的忍者到底是何人?
見此,齊君夜便知道她爹顯然沒把自己的身份,以及這位東瀛影級女忍者的事告訴她。
另一邊,鐘任真老實了許多。身為南境境主之子,他應該也知道用手槍都對付不了的人,都很不一般。
於是,他再次對齊君夜發出的挑釁,隻停留在了道德層麵。
“身為夏國人,跟東瀛女人混在一起,哼!你這種人,心裡沒有一點家國情懷!簡直就是垃圾!”
“關你吊事!”
齊君夜一口唾沫精準噴到男人臉上。
“你!”
鐘任真習慣性做出拔槍動作,看了眼小千代,感覺自己好像也沒那麼生氣。
齊君夜懶得搭理這癟三,眼睛平視著蘇家姐姐的腿,說道“我這朋友有個原則,凡是對她出殺招的人,她必殺之!兩位,我剛剛叫停了她,其實對她很不公平,要是沒有一些補償,讓她心理平衡,我怕她寒心。”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