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還挺識趣!”
大虎見到苦鳩那副活似當代打工人的樣子,不由被逗樂了。
“彆掉以輕心!”
齊君夜佯裝不在意,實則小聲提醒道。
這個中年男人給他的感覺十分古怪,沒看到這人的時候,誰都不會在意到他,其存在感微乎其微。
但在看到他之後,齊君夜本能湧出一種要盯著他的念頭。
要說實力,此人遠不如當初利用長春功,重返三十歲的陳頂天,也沒有那種武道境界帶來的強大氣息。
可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作為曾在戰場,經曆無數次生死的老油子,齊君夜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相反,他向來對自己的直覺十分信任。
因此他絲毫不信對方那種滑稽的做派,雙眼始終緊緊盯著對方,同時讓薑寒依走到自己身後來。
另一邊,那四個以合擊術困住大聖的隨從,也自覺卸掉禁錮,到旁邊等候事態下一步發展。
“齊君夜,我是南境境主之子,我不信你敢讓這女人殺我!”
鐘任真知道自己栽了,有點後悔沒聽苦鳩的勸說。
如果不多說那幾句,也許現在的齊君夜已經死了。
“她是東瀛人,殺了你,跑回東瀛就是,你老子是境主又能如何?”齊君夜從頭至尾都沒將對方的身份放在眼裡過。
彆說隻是個境主的崽子,便是那姓鐘的南境境主本人親至,惹毛了活閻王,也照樣是個死!
“勸你彆太狂!”
鐘任真到底還是有大戶出身的底子在的,臨危之時,並未顯得驚慌失措,語氣淡定道“整個夏國隻有四位境主,這身份跟一般的城主和省公截然不同!”
“常有人說,我爸是封疆大吏,可實際上,這種說法不夠貼切!”
“放在古時候,境主這等掌管一方土地,手握一方兵權的,應該叫邊關藩王!而我,身為家中獨子,可以稱為,世子!”
他一手負於腰後,挺胸昂首,氣勢十足。
“我若死在寧城,彆說你,你的這些弟兄,乃至你未婚妻身邊,所有沾親帶故者,都要陪葬!”
“所以,大家不妨談談條件!”
鐘任真無視那柄橫在脖子上的短刃,鎮定轉頭,泰然自若地看著齊君夜,倒真有幾分王公貴族的卓越氣質!
薑寒依拉拉齊君夜的胳膊,輕聲道“如果能談判是最好的,不要鬨出人命!”
“我們江南省也算是南境主的轄區,如果鐘任真在這兒出了事,恐怕整個夏國都不再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她顧忌的並不是鐘任真的來頭多大,而是最基本的法律,其次才是境主之子這個身份。
齊君夜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轉而麵向對麵,回道“可以說說你能出什麼條件。”
說話時,他的眼睛仍然不在鐘任真身上,依舊死盯著苦鳩。
“薑氏的新能源項目,我退一步,不全要,隻需要將未來五成的利潤,每年分紅給我就行!”鐘任真說出自己的條件,並且自認為很有誠意地問道,“怎麼樣,這條件很豐厚吧?”
齊君夜笑了。
大聖和大虎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