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道火人衝來,齊君夜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跟我同歸於儘,你也配?”
倒懸山的掌力已在手中催動,丹田傳來千萬根針紮的劇痛,幾乎要讓他當場昏厥。
畢竟距離上次強行使用極限力量,才過去不到一周,再次使用的代價自然要更大些。
上次在醫院真躺的時間是兩天,而今天這一掌若拍出去了,沒個七八天肯定下不來床。
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再不玩兒命那就有點裝逼了。就算不被那怪物的勺子敲死,也要被那一身火給燒死。
砰!
如水夜色中,驟然出現一聲槍響。
燃燒的人影頓住,停在了離齊君夜半步遠的位置,手中勺子已經快揮到齊君夜臉上。
蘇柔雙手握住一把沙漠之鷹,站在二樓陽台瑟瑟發抖,滿肚子後怕,生怕自己這一槍打歪了。
獨孤百宴後背炸開,血肉形成的大坑慘不忍睹。
他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堪比蟑螂的頑強生命,終於走到儘頭,身子僵硬地往前倒下。
齊君夜趕緊跳開,免得惹火上身,並收回雙掌醞釀的勁氣,忍著小腹劇痛,朝二樓的蘇柔豎起拇指點了個讚。
“手槍打得不錯!”
小千代落在齊君夜身邊,仍帶有警惕地盯著那坨火人,怕他再來個詐屍。
足足等了幾分鐘,獨孤百宴都燒出香味兒來了,並肩站著的兩人這才放下緊張兮兮的心。
齊君夜忽然笑了,略帶自嘲地說道“傳出去都丟人!”
堂堂閻王,與八部浮屠第二首領殺心菩薩聯手,竟然被人打得底牌儘出,節節敗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小千代先是比劃了一段簡單的手語,接著用手機打字“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他那恐怖的治愈力,和複活能力,到底是什麼原理。”
其實戰鬥有時就和解題一樣,掌握敵人的情報與信息越多,解題思路自然便越清晰。
相反,如果一道題連題目都不完整,那它哪怕是最基礎的加減法,隻給你一個加號,前後沒有一個數字,就要你算出等於幾,再厲害的數學家來了也是白給。
“他後麵吃的那條蟲,應該是蠱蟲。”
齊君夜說道“可是我從來不知道苗疆的哪門蠱術,在中毒的情況下能強行給人續命,同時還能令早已殘疾的斷肢重生!”
一念及此,齊君夜拿起小千代的短刀,就地取材,再次從彆墅的柵欄上,切下幾條鋼筋,來到獨孤百宴的屍體旁。
“不能讓他身體全燒完,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他身上的秘密!如果天蠱門的其他人都有這些詭異的能力,不掌握一些情報,接下來的交鋒我們會越來越被動。”
說著,他便用一根鋼筋將獨孤百宴的手和雙腿、脖子、腰腹,全部牢牢釘在地上,最後,才拿水來澆滅屍體上的火。
“你這也太謹慎了。”
蘇柔看著那坨幾乎被燒熟的肉,泛起生理性的惡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要吃人呢!
齊君夜理所當然道“留著他的身體本來就夠冒險了,再不謹慎點,萬一他沒死透,前麵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都燒熟了再複活,聽著是很離譜,但離譜的事今晚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所以隻有做足安全措施,才能給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像這般將這家夥釘死在地上,即使他再複活,也不能再做出任何行動。
接下來,就隻需要靜靜等待,蘇長威的到來了。
……
……
一夜過去,邊南省的天空東邊,朝陽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