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明悟在楚望的腦海中不斷升起。
始初覺醒e級天賦時的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是麵對同學冷嘲熱諷之時,那顆從來未曾懷疑過自己刹那的心。
是發現自己擁有一張神級卡牌,依然不驕不躁,將底牌牢牢握在手心中的自省。
是果斷出擊,冒著身死的風險,肉身去獨自麵對一隻黑鐵魔物,也要抓住當下唯一機會,封印變異魔物的自己。
是“卡師必爭”,是不破不立,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是敢為天下先。
“原來,我的天賦,早就不是那最卑微的e級了呢。”
楚望麵露微笑,身體之內卻仿佛有無窮無儘的力量,正在升騰而起,正是他的新天賦,s級【無限】。
【無限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的潛力已經達到了無窮大的程度,從此不再會因為潛力受限而停止成長。】
憑借此刻身體裡那無限的潛能,剛剛還仿佛要撐爆楚望身體的能量和傳承,隻在【無限】卡牌上一轉,便立刻被收束其中,隻等楚望閒暇下來,就可以細細翻看。
楚望眉間的喜色更甚,並不是為了自己獲得了無限潛能,而是自己的堅強卡牌,終於在自己一步一步堅持不懈的培養之下,蟒蛇化蛟,完成了生命的躍升。
這種成就感,比自己剛剛似乎獲得了這方世界,最強幾人的傳承,比起從穿越而來,便擁有一張神級卡牌在身,還更讓楚望欣喜。
這種依靠自己的努力,一點點變強的感覺,讓楚望忍不住有些迷醉的閉上眼前回味了片刻。
抬起頭來,他認真的向著眼前那高大偉岸的身影致謝,
“海皇,這次的恩情,楚望記下了,若是來日亞特蘭蒂斯有難,千山萬水,必不敢辭。”
一道似乎有些疲倦的沉悶聲音響起,“你有這個心便好,這次力量消耗過大,我要沉眠一段時間,你們二人自行離去吧。”
說著,滿天藍色霧氣驟然向內收縮,卻是將二人眼前那道高大身影完全籠罩其中,再也看不清楚了。
完成既定的目標,麥老也不停留,立刻回轉身體,也不管楚望到底收獲如何,再次悶頭向著外麵走去。
楚望自然也心滿意足的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對方向外走去。
良久,楚望發現麥老似乎走在一條重複的道路上時,
“麥老?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回去坐牢,我們不是還被關押在水牢之中嗎?”
“可是麥老,我們兩個現在已經出來了啊,而且也得到了您想要的東西,還回去嗎?”
“當然,被人關起來坐牢,自然就要按照對方定下的刑期坐牢,少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行。”
“麥老,您之前不是教過我要學會變通,不假於物,怎麼這會又這麼死板了?我們畢竟時間緊迫,還要環遊藍星一周,這才到了第一個地方,一直被困在囚牢之中,是不是有些浪費時間。”
麥老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麵露促狹笑容盯著楚望上下打量,
“怎麼,這會兒知道變通了?
我還想在亞特蘭蒂斯再呆上兩日再去下一個地方,這裡有一種用深海裡,生長在冰川之上的藻類植物釀造的酒水,叫做【海洋之淚】。
那酒水冰涼湛藍,放在水晶杯中,就如同一片片綻開的冰花。
喝起來簡直就如同凜冽的寒風入喉,那滋味,我已經足足幾十年沒有領略過了,這快死了,自然得再享受一次。
所以我得有個正式身份出去這牢籠,要不然被人通緝了,在地上行動不便。”
看著麥老剛剛形容那酒水滋味時,眼中散發出的光芒,也隻能默默咽下口中的話,默默陪著麥老向著水牢而去。
如此同時,他也已經開始絞儘腦汁,考慮明日如何才能做到跟亞特蘭蒂斯官方好好溝通,儘早讓自己和麥老可以出去。
輕車熟路,二人在沒有驚動此地任何人的情況下,順利的回到了水牢之中,甚至順利的讓一直在警惕各種意外情況的楚望都有些吃驚。
“這裡,夜間難道都沒有個巡邏的守衛嗎?”
“這麼深的海底,哪怕海族之人都不能久呆,何況這水牢,幾百年了,還從未出過任何問題,他們又怎麼會防備呢?”
“那周圍關押的犯人呢?我們倆這樣走來走去,他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些人,在這水牢之中關押已久,在這日積月累的恐怖壓力之下,恐怕意識殿堂的大門都已經再次封閉。
恐怕隻能維持身體最基本的生命體征,卻沒辦法對外界的刺激做出任何反應。
彆說四處觀望,就算有朝一日被放出去,還能不能恢複正常人的樣子,還兩說呢。”
“那不就成了植物人了?”楚望大吃一驚。
“植物人?倒是個有趣的形容。”麥老點點頭,也不再理會楚望,獨自轉過身去,望著那一輪月牙賞起月來。
楚望也自討沒趣,訕訕盤坐在原地,有些迫不及待的將意識沉入淩霄殿中,想要看看自己【無限】卡牌最新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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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自己意識殿堂,楚望就被眼前一張神異萬分的卡牌給吸引去了全部注意。
漆黑如墨的卡身之上,點點金色的灑金如同寂寥宇宙之中閃爍著光芒的恒星,讓這張卡牌平添了幾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