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周落雲說了不少上玄門的事,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誰如果有興趣,可隨我回真一宗,見一見上玄門的風光。”
周青的聲音清越,從飛宮中飄落,自上到下,如虹光墜穀,驚起一片秋音,所到之處,颯颯作響,冷浸神骨。
凡是在平台之上的衡南周氏的年輕人,聽得一清二楚,先一怔,旋即掩不住震驚,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什麼?”
“去上玄門真一宗?”
“他能做主?”
……
周青對下麵的嘩然並不在意,他在飛宮之上,踱著步子,姿態從容,頂門之上,靈金真氣升騰,燦然光明,通照內外,把他如映在大星之中,耀眼奪目,繼續說話,道“你們跟著我去真一宗的話,資質過關,可以成為真一宗的外門弟子。”
“好好修煉,在真一宗中,外門弟子到內門弟子這一關,並不算太難。”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你們爭氣,表現出色,我會念在同族的份兒上,給予你們一定的支持,幫你們一把。”
“至於成為內門弟子後,應該和周落雲差不多,勉強算在上玄門立足了。”
“到時候,自會有宗門中的勢力主動找上你,拉攏你,幫你規劃未來的路。最不濟,你們身後也有我這個同族之人,有我們衡南周氏,能讓你在宗門中繼續前進。”
他語速不慢,待說到這,下麵的平台之上,黑壓壓的上百人已不再喧嘩,反而鴉雀無聲。
他們聚精會神,聽著從飛宮上傳下來的話語,生怕落下任何一個字。
到現在,他們已經明白,前麵的不管是拜入中玄門的周紅妝等人也好,或者拜入上玄門鬥母宮的周落雲也好,他們隻是宗門中剛立足的普通弟子,還在隻顧自己的階段,所以隻能講一講自己的經驗,給後來人指一下路。
而現在在飛宮上的這一位,已是上玄門真一宗的真傳弟子,真一宗東勝陸洲太和島的島主,已在山門中開府建製,掌握權勢,能夠騰出力量,庇護其他人。
周青,委實已超乎其他同齡人一個層次,他在外麵已然是一位不小的人物了。
平台上的衡南周氏的年輕人一邊聽,一邊想,目光炯然。
幸虧族中組織了這樣一場“傳經送寶”,不然的話,他們還真沒機會聽這樣一位人物侃侃而談。
寶舟之中,高台之上,周落雲看向飛宮方向,麵容鐵青,眸子中的寒意越來越濃。
本來他借上玄門壓製中玄門的優勢,碾過周紅妝等人,給平台上的一眾年輕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沒多久,卻被這個可恨的家夥來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周青用上玄門真傳弟子的權勢和威風,把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的高人一等碎成齏粉,成為了他的踏腳石。
朱霖轉著眸光,若有所思。
她身為鬥母宮的真傳弟子,自是知道上玄門真傳弟子的權勢和地位。但現在聽周青所講,他在真一宗的權限明顯超乎尋常的真傳弟子之上。
宗門的真傳弟子權限是一定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周青在他背後的洛川周氏的地位非同一般,遠超同齡人。
“是個麻煩。”
朱霖挑了挑眉,她已將衡南周氏視為她以及她背後的鬥母宮的後花園,而現在周青明顯要與之爭奪。
“不能這麼下去。”
朱霖體內真氣一轉,周匝的氣機隨之而動,一個又一個的天女虛影拍著翅膀,身體玲瓏,四肢上戴著彩環,不斷碰撞,發出輕響,香氣撲鼻。
隱隱的,一種難以察覺的殺機彌漫出來,讓人膽寒。
極天上,三位真人看著一切。
一位真人頂門上罡雲升騰,霜氣垂垂而落,如打磨好的精致鏡麵,映照他眉宇間的笑意,道“上玄門的真傳弟子確實不一樣,這口氣,比我都大。”
在衡南周氏的族中,他是真人,是高層,但到了真一宗這樣的上玄門,他的話還真不如周青這樣的真一宗真傳弟子好使。
周青對平台上衡南周氏的年輕子弟的許諾能完成,他就完不成,做不到。
周若言人在光中,一動不動,她隱隱約約感到,周青此舉彰顯了他真一宗真傳弟子的威勢和權勢,如此堂堂正正的姿態,不隻給平台上的年輕人聽得,也是給衡南周氏的各大勢力聽得。
經此一事後,周青在衡南周氏的聲望會急劇上升,讓以前低估他在真一宗份量的各大勢力印象深刻。
“不過,”
周若言看了一眼下麵的寶舟,隻看鬥母宮一行人來之前和來之後的一番動作,周青這樣的舉動恐怕她們看不上眼。
此次族中舉辦的活動,或許不會這麼按部就班,一直平平靜靜。
好一會,周青停下來,他站在飛宮上,居高臨下,看向下麵平台上黑壓壓的人群,道“今天我就說到這了。”
話語之中,有著結束之意。
“講得好。”
“太好了。”
“大開眼界。”
……
周青話語一落,下麵平靜的平台上頓時起了波瀾,衡南周氏的年輕人們一部分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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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往下看,簡直成了一片熱鬨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