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啟帝欣慰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堅持上山,原來是為了二皇兄。
二皇兄這病還沒好,昕雅丫頭也病了。
要讓他知道閨女被這些蠢貨折騰出病了,不定要發多大的火!
你問個仔細挺好,難為你有心了。”
二皇子進觀睡了一覺後,神清氣爽,有了精神。
他一心想抓元琰的錯處,見縫插針地調侃幾句,
“問情況你就問嘛,何必擺那麼大架子,非讓人跪著回話?”
說完不等回答便看向迎啟帝,“父皇,您是不知道五弟現在的架子有多大。
兒臣睡醒出來透氣,路過亭子的時候瞧了一眼,還以為誰犯了什麼天大的錯,惹惱了五弟,都沒敢上去觸黴頭。
早知道是問郡主的事,兒臣也一起聽了。日後見了二皇叔,兒臣也方便回話。”
元琰默默受了指責,
“是兒臣不好,她來時兒臣正在下棋,一時入神,忘了讓她起來。
後聽她說,郡主這幾日受的委屈,一時生氣,遷怒與她了。”
迎啟帝並不在乎下人受罰,無所謂地擺擺手,“跪就跪了,無關緊要。
但是陪都這幫人著實太放肆,朕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幫混賬竟敢拿皇親國戚當下人使喚上了。
他們當真是擦了一夜地?”
元琰點點頭,“應該沒有撒謊,兒臣瞅著這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大對了。”
聞言,迎啟帝更氣不打一處來,
“可惡!這幫混賬不乾活享受了,罵名倒讓朕背了!
這件事不能輕放,朕得給皇兄皇姐一個交代,絕不姑息!”
“你看你,吃個茶又讓父皇想起不開心的!就不能說點讓父皇高興的事呀!”
元道蹙著眉,語氣無奈又充滿著對老父親的擔心。
迎啟帝欣慰地點點頭,“都像皇兒這樣貼心,朕何愁不開心啊!”
無憂這一睡,睡了昏天黑地,渾渾噩噩,夜間發起燒來。
迎啟帝在觀中,誰也不敢下山去請郎中。
孟姨娘和陸氏隻能拿著帕子一遍遍給她擦身子,換帕子冰著額頭,一夜過去,不見起色。
還是第二日霍雋深來看她,方知她病了。
夏昕雅房中原本有個女神醫,平時她們幾個有點頭疼腦熱都是她負責診治。因為定王腰疾發作,她上個月趕回了京城,隻留下個小徒弟安丫頭照應。
安丫頭資曆尚淺,緊急被霍雋深叫來,勉強給無憂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