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思玄顯擺一通後,得意離去。
很快,無憂也被請到了銀杏院。
父女一前一後錯開了。
無憂聽到入選名單不見喜色,不冷不熱地立在堂中。
她這些日子研究詩詞不算順利,總感覺要抓到什麼了就是始終觸不到那層窗戶紙。
秋高氣爽,晌午的太陽毒上加毒。
來銀杏院請安是她每日最討厭的事情,今日額外頂著毒日頭多走一遭,更是讓她心煩意躁。
安氏疑惑地瞅著麵有愁容的女孩,“你是嚇傻了嗎?”
不料,小姑娘語出驚人,“必須去嗎?”
“當然要去!”
老太君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大聲回答,定王深居淺出,給郡主過生日算是親友小宴。
行宮宮宴,那可是如今頭等的皇族盛典,宣國公府的女眷已經很久沒有過參加這種皇族盛事的機會。
雖然幾個兒子都為了這個活動忙碌了大半個月,可這次群臣恭賀,也隻有東宮禮有機會去。
參加除了彰顯莫大的榮耀,更要緊的,參加這種活動不是隻有一次,是參加了一次後,辦宴會的高門大戶多會聞訊邀請。
四時之宴、花時之宴、遊園會、遊船會、品茶會等等,老太君仿佛已經看到這些高門活動向宣國公府的姑娘們招手了。
宣國公府的女娃們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揚名的契機。
老太君也是世家出身,論培養孩子她自認不比任何人差,可這些年東宮氏女娃再沒有高嫁的。
即使拔尖如若初,說成的親事也隻能算不辱沒門楣,歸根究底就是沒有天家寵眷。
老太君以為她在山上孤陋寡聞,不知這裡麵的厲害,叮囑說“這是盛會,你祖父應當也會參加。隻是你的規矩還沒學好,凡事要謹慎,謹言慎行。
餘知道你同郡主要好,但很多事郡主做得,你做不得,可明白?”
無憂垂著眼皮,不答反問,“參加盛典應當需要穿華服吧。”
“那是當然,必須要穿,衣著不適是大不敬。”
“我有嗎?”
安氏用帕子擋住憋笑,冷不丁抬頭正巧對上老太君的視線,立刻咬住嘴皮。
南榮氏心領神會地揮著帕子,“你這孩子,還能虧了你衣服?還有好幾天呢,你想要什麼樣的,都跟三嬸說。
嬸娘一會兒就去請裁縫,請最好的裁縫,用最好的料子給你做。行不行?”
南榮氏說罷,小心地提議,“母親,讓十二娘也一起去吧,姐倆年齡相仿,姐妹之間做個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