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蘿一揮手,侍衛便打開籠子放飛了鴿子。
雲嬌嬈兩腳分開,擺好姿勢,彎弓拉箭。
箭一出手,眼看就要射中,誰知那鴿子瞬間竄高了百寸。
雲嬌嬈抿著嘴,瞅準位置再發一箭,瞬息之間,鴿子又飛高了幾十寸。
彆說射中,竟是連它的飛行軌跡都碰不到一點。
夏昕雅驚訝地蹙起眉頭,“這什麼鴿子,好生古怪!”
周圍不斷傳來驚歎,“怎麼會這樣?”
“那是鴿子嗎?鴿子能飛那麼高嗎?”
“這是咱們輕敵了,下一個,下一個應該能射中。”
金蘿聽著議論,得意地揚著頭顱,“你輸了。”
雲嬌嬈一下麵色慘白,不甘心也不服氣,“你這是什麼鴿子?”
“你管我什麼鴿子,你輸了。”
金蘿笑得眉飛色舞,紅袖一揮,鴿子很快落在了她的手背。
她邊用手安撫著鴿子,邊目光灼灼地看向場邊的霍雋深,“小侯爺,我這隻鴿子是不是很靈活?很有意思?”
點名挑釁,霍雋深氣得臉色鐵青,但輸了也得認,忍下不悅,咬牙回複“果然有趣。”
“那小侯爺要不要上來陪它玩玩啊!”
霍雋深剛要答應,鬼使神差地回頭瞄了一眼無憂,就見斜上方的無憂對他搖了搖頭。
於是硬著頭皮婉拒,“我大夏好射手太多,尚輪不到我。”
夏昕雅也有些慌了,湊近無憂,“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那不是普通的鴿子。”
“廢話,傻子也看出來那個鴿子不普通了。可有辦法解決?再看不出端倪就沒有機會了。”
無憂抿了抿唇,“再看看。”
“我去。”
“不行,你的手。”無憂嚴肅地攔住她。
“那怎麼辦啊。”
“等皇上安排吧。”
“給我個準話,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夏昕雅著急死了。
無憂捏著手指,不為所動,“等。”
金蘿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幾步,望著夏孝帝。
“皇帝陛下,大夏的好射手在哪兒呢?金蘿已經等不及要領教了。”
話音未落,便聽夏迎啟說,“二郎,朕記得你有個侍衛是獵鳥的好手。”
二皇子立刻喊道“程昱!”
“父皇記性真好,兒臣隻怕公主覺得我們大夏男兒欺負人。”
“彆,本公主可從來不覺得男子高人一等,男子女子,我一視同仁,誰能射到,我都認輸。”
“既然公主都如此說了,程昱,彆有包袱,去吧。”
一個穿著官服的七尺男兒靜靜出列,走向場中。他很快在擺放用具的長桌上選了一把連弩,大步走到金蘿身邊。
金蘿胳膊一甩,鴿子朝天飛去。
壯碩的侍衛腰杆挺直,姿態放鬆地握起連弩,透過望山仔細瞄準後,自信放箭!
箭出鳥飛!
方才的一幕,再次出現。
不,是一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