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眼的事,我還想問你呢,你哪裡抓的那麼多隻公雞啊。還有功夫把血給放了。我這都出去幾趟了也沒看見一隻雞啊。”
“不是我放的,它們被倒吊在樹下的。我就是個撿漏的。”
聞言,雲嬌嬈臉色微變,“倒吊著?我看這些雞脖子都斷了,脖子捆在一起嗎?”
“對啊。怎麼了?”
“不會吧,給雞放血,應該不會,我……可能是我想多了。”雲嬌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你說說看。”
“有一種西南的咒術就是要用特彆的方式在特定的地方給雞放血。”
“目的是什麼?”
雲嬌嬈抓了抓腦袋,“我也忘了,好像是能攝魂,還是什麼傀儡術?大概就是能操控人的。”
“操控人?”無憂驚訝地爬起來,“讓人變得聽話嗎?”
“好像是,我小時候聽過總想往外跑,阿娘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有一個富商想娶一個官家女,女方家不肯,後來那家姑娘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跟那富商私奔了。
父母氣到昏倒,幾天後那姑娘回家,痛哭流涕,說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父母當然不信,隔幾日,那商人登門說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隻能認了這樁親事。
那姑娘清醒過來,不願意嫁,寧可出家當姑子也不願意嫁。其父親見她如此,也覺得怪異,就請了一個喇嘛回家。
那喇嘛看過她之後,說她是被攝魂了。被攝魂之人,會在一定時間內完全聽從另一人的吩咐,醒來什麼都不記得。”
“這隻是故事而已。”
“是真的,故事裡的女人是我阿娘的表姐。”
無憂心中一緊,不自覺地想到了那日聽到的,急切問道“那你知道具體怎麼做的?”
雲嬌嬈偏著頭,陷入了沉思,“你彆急,我想想啊。”
“都是小時候聽阿娘說的,好像……好像就是要泡在血裡吧。是把頭發?還是什麼玩意兒,通通浸泡在雞血裡。”
“頭發、爪甲,還有心頭血嗎?”
“咦?你怎麼知……好像是吧,你也聽說這些?”
無憂迅速掩去震驚,仍為疑惑“泡頭發有需要那麼多隻雞的雞血嗎?”
“這個我倒記得,特彆惡心的。行咒之人在做法前,要先在雞血裡泡幾個時辰。
這段簡直是我童年陰影了,每次一想那個畫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是不是很瘮人?”
無憂輕輕點了點頭,眉頭緊鎖,“被攝魂的人沒有辦法拒絕這種控製嗎?”
“除非自己的意誌力強大,能保持清醒,估計很難。或者,好像是把下咒的血潑臉上還是喝了呀,我也忘了。”
無憂沉思片刻,走向洞裡,拿起狐裘,“雲姑娘,我想去還狐裘,你方便帶我去木屋嗎?”
“好啊,我正好口渴,正好去五哥哥那兒要口水喝。”
白日裡視線清晰,快馬加鞭,很快來到了木屋。無憂憂心忡忡地抓著馬鞍,雞血已經收集好,昨夜殿下也遇到了襲擊,似乎沒有成功。應該來得及吧。
下了馬,房門緊閉,似乎沒人。
雲嬌嬈喊了兩聲五哥哥,也沒人應答,環顧四周,“可能出去打獵了吧。”
無憂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推開籬笆進去。
屋中空無一人,摸了摸桌上的茶壺,已經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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