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了。”
元琰眉頭一蹙,“這是你猜的?”
無憂表情微顯尷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額頭,“就……就突然覺得她們的神態很像,詐一下也沒損失啊。”
他扶額歎息,“該說你什麼好啊,這種話也敢張嘴就來?萬一錯了,被人抓著把柄,你啊……”
“死馬當作活馬醫嘛。”
他無奈地搖搖頭,話鋒一轉,語氣多了些許認真,“還沒想好怎麼對付她嗎?”
無憂本來不想說,一想到他是代自己受過,也不好意思隱瞞了。
“我本打算以牙還牙,讓她也嘗嘗那種絕望等死、孤立無援的滋味。
第一步是毀了她的婚事,讓她不會有殿下這個靠山,之後便是想辦法把她扔進棺材裡,讓她自生自滅的。
然而,當我發現我和她存在著某種特殊的羈絆後,隻能暫緩擱置。”
“可要放棄?”
“當然不會。此路不通,亦有彆路。
私以為她被高看,一是忠烈之後,二是才情了得。
我琢磨著或許可以當眾撕開她的假麵,毀了她的名望,讓她一點一點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今日也算有了意外收獲。
加上前些日子我一直在研究她寫的詩詞,殿下,我以為那些詩詞不全是她寫的。”
“因為那些詩詞風格多變?”
“殿下也這麼覺得?”
“要想證明並非她所作,最直接有效的辦法是找到出處。
她才名頗盛,這幾年懷疑她有幫手的才子才女不在少數,都是無功而返。
據本王所知,禁城司也曾派人暗中調查過她,幾乎可以確定,她身邊沒有高才,沒有文人詞客。”
兩人正交談著,外麵傳來了不小的動靜。無憂聽到喊聲,跟元琰示意一眼,向外跑去。
望著被霍雋深抱進來的郡主,無憂滿眼緊張,“腿怎麼樣了?”
霍雋深一臉凝重地回答“可能錯位了,或者骨折了。已經發了信號焰火,救援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疼嗎?”
“還好,不動就不疼,一動就疼。”夏昕雅笑嘻嘻地安慰她。
幾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這場雨淋了透,九倉進門時身上還滴著水珠,本想立刻給幾個貴人準備熱茶驅寒,一垂頭便看見地上的黑血。
再看見昏迷不醒的禿和尚,不禁驚呼出聲,“這怎麼回事?他誰啊?”
“圖謀不軌的惡徒,殿下在下麵。”
無憂簡短解釋,九倉聞言,立刻轉身跑下樓去。
霍雋深一愣,抬腳狠狠踹了禿和尚一腳,“你們也遇到麻煩了?”
“放心,殿下已經出手解決了。”
雲嬌嬈聽著一連串的變故,眉眼憂慮,
“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得如此密集……難道剛才是調虎離山?
五哥哥他……我也下去看看吧。”
雲嬌嬈吞下了心中的揣測,轉身往地下走去。
夏昕雅以眼神詢問,無憂輕輕搖了搖頭。
她便無心關懷旁人,抱著茶杯,和霍雋深你一言我一語,慢慢把古樹倒塌的始末經過講給無憂。
不多時,接人的馬車來到院外。
無憂把岩洞裡的祥瑞羊和雞跟霍雋深交代一聲,便陪著夏昕雅上了馬車,雲嬌嬈也緊跟著坐進了馬車。
雨勢比方才小了許多,馬車求穩,跑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