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去幾天,竟風頭大出,老太君甚至讓她搬進了芳菲園。
那芳菲園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先太子妃的住過的園子,是宣國公府最好的風水寶地。
全府上下,哪個不想住進去?空了有二十年了,竟然為這個外來戶開了門。
從秋閣到芳菲園,無異於一步登天了,所有人都頗有些好奇,一個兩個悄悄探出頭等人來。
她們趴在門外,饒是知道她是賊膽大不拘的,仍被她這個態度驚地嘴都合不攏,麵麵相覷。
菊姨娘是最近得臉的,想著給二爺出口氣,一時忘了規矩,扭著腰就走了進去。
“大姑娘這是什麼態度啊,大爺好歹是你父……”她話沒說完,就見無憂一杯茶水潑了過去。
那溫水順流而下,滴濕了一片,菊姨娘被潑個猝不及防,吱哇亂叫,“你,你潑我乾什麼?你……你……”
“手滑了。”
擺明了借口,可……
東宮思玄不想節外生枝再招她發作,憋屈地閉上眼,隻能當看不見了。東宮守恩驚急之下,本站了起來,見爹不會瞎護,又坐了下去。
“誰信……”打眼對上她烏漆的冷眸,菊姨娘不由得一激靈,指責變了委屈,“我……我也沒說你什麼啊,你瞪著我乾嘛?”
“你誰啊?”
菊姨娘咬了咬嘴皮,手絹晃了晃,竟莫名不好意思回答了。
盧氏身後的田嬤嬤憋著笑道“回娘子,她是菊姨娘,梅蘭竹菊蓮的菊。”
無憂從鼻子裡哼出輕蔑,嘖嘖冷笑道,“宣國公府還真是個神仙地方,找了四個嬤嬤教我規矩,我還以為這是個多麼規矩森嚴不可懈怠的地方。
原來……嗬,既然父親有人找,十一娘先告退了。”
東宮思玄被臊地沒臉,但也容不得她這樣放肆,“你給我站住!”
“父親,山野長大的野丫頭,受不得太臭的脂粉味。我是為您著想,我怕自個吐出來,大家都沒臉。”
她說著還乾噦了兩聲,搞地東宮思玄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盧氏瞠目結舌,回過神來,頗有些大氣得出的喜悅,拿帕子擋住揚起的唇角。
東宮守恩已經被震得魂飛天外,半晌說不出來。
田嬤嬤死死地抿著嘴,害怕鬆一點兒,笑聲就要溢出來。
無憂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院中感覺到炙熱的視線,回頭掃了眼門口的另幾位,甩了甩袖子,昂首離去,
菊姨娘沒這樣沒臉過,委屈巴巴地湊過去,“二爺!你看……”
“誰讓你進來的!滾!”
二房的事自然傳到了耳朵裡,老太君聽得心情複雜。
兒子過分離譜是該敲打,可是敲打他的人偏是他親閨女,這傳出去成什麼了,老子不像老子,閨女不像閨女!
“老二媳婦兒是個最卑順的,教出的兒子,也是儒雅聽話。這野丫頭說話夾槍帶棍,目無尊長,這脾氣打底是像了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