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上有寫著姐姐姓名的一頁,生辰父母都對得上,但是那頁完全空白。”
“空白代表什麼?我這種…那我到底有沒有那什麼異世的魂啊?”
“無染也不知道,她說沒遇到這種情況。”
無憂陷入了沉思,想起了小時候奇怪的夢境,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李悠然寫過的那些報備,能拿給我看看嗎?”
“就算給你看,你看到的也隻是無字白……”
話音未落,東宮守恩一口血噴了出來。
殷紅的血液噴灑在桌子上,觸目驚心。
無憂愣了愣,慌亂之下仍是本能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這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時已沒了血色的蒼白小臉。
“你,你怎怎麼了?來人!快來人!”
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是無力,眼睛一翻,竟是直直垂下了頭,向前傾倒。
幸好無憂抓得緊,才沒讓他摔在桌子上。
聽到大喊,丫鬟們很快衝進來,看到昏厥的小公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田嬤嬤有些經驗,迅速鎮定下來,厲聲喝道
“都讓開些,彆亂碰彆挪動他!彆圍著,彆圍著!快去通知夫人,請大夫!
拿乾淨的帕子,兌些溫水來!把竹躺椅抬過來!”
丫鬟旋即散開,請人的請人,乾活的乾活,慌亂中有了幾分秩序。
田嬤嬤邊說邊熟練地從東宮守恩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個藥瓶,喂他吃下一顆黃豆大小的褐色丸藥。
無憂不懂就問,“這是什麼?”
“護心丹,郎中說過,遇到吐血暈厥,得先護住心脈。”
“娘子先彆鬆手啊啊。”
見躺椅搬來,田嬤嬤輕柔地撐起一邊,兩人合力把東宮守恩安置在躺椅裡。
無憂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看了眼被蹭掉了一塊結痂的手,“還需要我做什麼?”
“且等大夫來,娘子歇著吧。”
田嬤嬤接過丫鬟帶來的濕帕子,給東宮守恩擦乾淨嘴邊嚇人的血跡。
盧氏很快趕來,看到桌上的血跡,昏迷的兒子,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大吼
“你做了什麼?他是你弟弟,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能對他下手啊!”
無憂看見體麵全無、詞言厲色恍若鬼魅的女人,忽覺得可笑,也真笑了出來。
“你!你還笑,你還有臉笑!”
百口莫辯,乾脆不辯了,冷笑著看著急瘋了的女人,“我就應該等他咽氣了再喊……”
盧氏氣急了,想都沒想一巴掌呼了過去,田嬤嬤叫了一聲,“夫人!”
那巴掌沒有落下,被無憂牢牢抓住。
“原來夫人也會有凶神惡煞般的眼神,也有這般氣急敗壞的霹靂掌風啊!
隻這一次,下一次再管不住自己的手爪子,我可以幫夫人掰斷的。”
“你!你……”
盧氏回過神來,也直後悔。但對上她這副冷厲的樣子,那點子後悔又變成了怨憎,又怨又怕,掙紮著抽出手。
東宮思玄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這是在乾什麼?母親馬上就來了,你們這像什麼樣子!還嫌不夠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