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東宮思玄經兒子一提醒,態度軟了些
“不是爹想強迫你,爹何嘗不覺得憋屈?我的女兒憑什麼任由他們挑來挑去!
爹也是怕老太君……
你要有什麼想法,彆賣關子了,說出來,爹也能幫你周旋一二。”
“事情發展如此之快,爹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算爹求你,你就直說吧。”
“貞信伯和祖父是多少年的交情?京兆尹裡的文書是祖父的學生,您覺得貞信伯是不知道嗎?”
東宮思玄陷入了沉思,東宮守恩張了張嘴,“姐姐的意思……他們是故意的!”
“我是這麼想,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戲,我看他們就是在給我們施壓。
父親也不想想,逼女兒去嫁,和一巴掌打在爹臉上有何區彆?
女兒嫁了,二房才是徹底成為了京中的笑柄。”
“話是如此……”
“父親也不想想,這事鬨大了,宣國公府是難堪,可對他貞信伯府真能得到好嗎?
當初這婚事本就是祖父大義,為了安他的心,才照顧這孤兒寡母。
他已經出爾反爾一次,如今揪著義舉又要鬨上公堂,想逼女兒出嫁,真把這些事都搬上台麵,他貞信伯的風骨還能有嗎?
他貞信伯若沒了這風骨,憑什麼和宣國公府平起平坐?”
“有道理,很有道理!這他娘的就是逼我們就範。”
東宮思玄猛地一拍桌子,碗中的鴨湯都震灑了些。他並非愚鈍之人,隻不過先前被貞信伯府的風骨之名所蒙蔽,一時太過驚訝,沒有深入思考。
經無憂一番點撥,恍然大悟。
上了堂是兩敗俱傷,貞信伯府損人亦損己,這其中種種不合理之處,確實不得不疑。
東宮守恩也倒吸了一口氣,低聲咒罵道“好歹毒的算計,真是醜陋至極!”
盧氏見東宮思玄有了動搖,跟著鬆了口氣,亦有些不安。猶豫著開口,
“萬一不是呢,萬一他真的是因為覺得被騙了感到屈辱,是真的想要告發我們呢。”
無憂臉色一冷,一眼看穿她因何糾結,“怎麼著,你是鐵了心為了你的庶女,為了你的好兒子,把我賣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怕萬一……”
盧氏難堪至極,話在喉嚨裡打轉,吞吞吐吐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
“如果貞信伯府心懷怨懟,隻為了出氣,隻把我推過去就能消氣嗎?
明知對方心存惡氣,還要逼我嫁,難道我是受氣包嗎?”
“姐姐,娘也是被祖母施壓,她也舍不得你的……”
“我不想聽虛情假意的嘴上情,也不指望你們倆會幫我,我也不怕把醜話說在前麵,宣國公府就是把我五花大綁綁去了,我也不會嫁。
且我告訴你們,不管對我使上多少手段,哪怕給我喂了藥,隻要我有一刻清醒,隻要我有一口氣,必然鬨個天翻地覆。
你們想要的大事化小,想要的兩家情誼,想要的宣國公府其他人的體麵,不被拖下水,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無憂深知這夫妻倆的脾性,隻分析利弊沒用,好言之後,便是惡語。
“你……”
“父親母親可彆忘了,我是會射箭的,敢逼我嫁,您就不怕貞信伯府流血千裡,血流成河。
您就不怕我屠了貞信伯府後,說是宣國公府教我的嗎?”
“你……”東宮思玄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