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姥因說“這鳳姑娘今年大還不過二十歲罷了,就這等有本事,當這樣的家,可是難得的。”
周瑞家的聽了道“我的姥姥,告訴不得你呢,這位鳳姑娘年紀雖小,行事卻比世人都大呢。
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樣的模樣兒,少說些有一萬個心眼子。再要賭口齒,十個會說話的男人也說他不過。回來你見了就信了,就隻一件,待下人未免太嚴些個。”
“此處是黃宗羲等人,尋訪前各處邊軍查明之後,與我等說明一致認為的,我大明軍中,對下太過苛刻了。他還要再次尋訪各處,尋找我朝亡天下之根由,慧明他們也早有此看法。”虞山在此解釋道。
停頓一下,他猶豫過後,還是說道“去歲顧炎武回昆山,秘密處決了賣主求榮的家奴陸恩,而葉方恒又與陸之婿勾結,私下將炎武綁架關押,並迫脅顧炎武,令其自裁。
所幸炎武摯友路澤博與鬆江兵備使者有舊,代為說項,炎武一案才得以移交鬆江府審理,最後,以“殺有罪奴”的罪名結案。
當是危急之際,歸莊計無所出,隻好向我求援。吾言說‘如果寧人是我門生,方可替他說話。”歸莊便代炎武拜我為師。
可惜炎武知道後,急忙叫人來索回歸莊代書的門生帖,便自寫告白一紙,聲明自己從未列於錢氏門牆,托人在通衢大道上四處張貼。
唉!可惜,他所提之亡國與亡天下之論,以及對我朝亡國得失研究頗深,若有他相助,定對我等修石頭記另找將來之路有所幫助。”
大雲道“炎武性急,待將來他知道你之用意,也許改變主意也未可知。”
柳如是等人知道顧炎武看不上錢謙益這個臭名在外的貳臣,說“還是讀石頭記吧。”
說著,她便讀道
隻聽小丫頭回來說“老太太屋裡已擺完了飯了,二奶奶在太太屋裡呢。”
周瑞家的聽了,連忙起身,催著劉姥姥說“快走,快走。
這一下來他吃飯是個空子,咱們先趕著去,若遲一步,回事的人也多了,難說話。再歇了中覺,越發沒了時候了。”
“此處是寫崇禎一朝軍務繁雜且多,連年征戰,遼東戰事未平,流寇卻起,流寇稍平,遼東又其,虞山後文定是寫了的。”大雲聽到此處,不住點評一番。
虞山聽了,道“是也,自烈皇登基,真是一年也不曾停歇啊!”
柳如是端起茶杯,遮住輕茗了一口,又繼續讀
說著一齊下了炕,打掃打掃衣服,又教了板兒幾句話,隨著周瑞家的,逶迤往賈璉的住處來。
先到了倒廳,周瑞家的將劉姥姥安插在那裡略等一等。自己先過了影壁,進了院門,知鳳姐未下來,先找著鳳姐的一個心腹通房大丫頭,名喚平兒的。
虞山解道“兵部,蓋因兵事上報,先到兵部,兵部不過是為武權所忙的一部衙門耳!”
眾人聽了,都點頭稱是。
周瑞家的先將劉姥姥起初來曆說明,又說“今日大遠的特來請安。當日太太是常會的,今日不可不見,所以我帶了他進來了。等奶奶下來,我細細回明,奶奶想也不責備我莽撞的。”
平兒聽了,便作了主意“叫他們進來,先在這裡坐著就是了。”
大雲道“平兒雖為丫頭,卻並非做不得主。”
周瑞家的聽了,方出去引他兩個進入院來。上了正房台磯,小丫頭打起猩紅氈簾,才入堂屋,隻聞一陣香撲了臉來,竟不辨是何氣味,身子如在雲端裡一般。滿屋中之物都耀眼爭光的,使人頭懸目眩。
於是來至東邊這間屋內,乃是賈璉的女兒大姐兒睡覺之所。
讀完此句,幾人都看向慧明,慧明道“巧姐有五,大姐即是吾大哥,東宮太子是也,住東邊正是不錯。”
說完,他又起身朝虞山作揖道“我師細心了,細微之處還不忘我等。”
虞山道“無可奈何耳,滿清文禍太過,確不敢寫那殺伐政治,隻能於細微處起驚雷,唯盼有高人巨眼識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