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裡有一個非常明顯的錯誤日期,那就是薛蟠的生日那天五月初三,第二天卻成了四月二十六日,也就是黛玉葬花的日子。
這回我們先看薛蟠為何要以賈政的名義,騙寶玉出門,這天是個什麼重要的日期,以至於不顧如此明顯的錯誤,都要將他寫明。
上回說到寶玉在唐突黛玉之後,正發誓說自己“嘴上長個疔,爛了舌頭。”
黛玉所唱的“每日家情思睡昏昏”,是唱的哪一出?上回我們知道,黛玉唱的就是西廂記裡第二本第一折《油葫蘆》。
我們今天聽戲的人少,但是在當時的文人圈裡,一聽就知道黛玉這是唱的哪一出!
這就是作者在暗示我們有胡虜!這不!薛蟠這個胡虜就來了。
薛蟠借賈政的名義騙寶玉出去呢?有何隱喻呢?
我們先原文
正說著,隻見襲人走來說道“快回去穿衣服,老爺叫你呢。”
【庚辰眉批若無如此文字收拾二玉,寫顰無非至再哭慟哭,玉隻以賠儘小心軟求漫懇,二人一笑而止。且書內若此亦多多矣,未免有犯雷同之病。故用險句結住,使二玉心中不得不將現事拋卻,各懷一驚心意,再作下文。壬午孟夏,雨窗。畸笏。】
注意這裡畸笏叟的批語此處寫顰兒從哭至再哭慟哭。
慟哭一般都是用在葬禮上,如吳偉業的《圓圓曲》中,寫吳三桂大軍給崇禎帝哭喪就是慟哭六軍具縞素。
寶玉聽了,不覺打了個焦雷的一般,【甲戌側批不止玉兄一驚,即阿顰亦不免一嚇,作者隻顧寫來收拾二玉之文,忘卻顰兒也。想作者亦似寶玉道《西廂》之句,忘情而出也。】
此處說寶玉是忘情而出,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的意思,而是指他們忘了與崇禎的君臣之情。
作者隻按曆史寫“寶玉”一驚,直接忽略“黛玉”,正是符合真實曆史,所以脂硯齋再次提示。
也顧不得彆的,疾忙回來穿衣服。出園來,隻見焙茗在二門前等著,寶玉便問道“是作什麼?”
焙茗道“爺快出來罷,橫豎是見去的,到那裡就知道了。”一麵說,一麵催著寶玉。
注意這裡的“焙茗”,有人疑惑,寶玉的這個小廝與“茗煙”是否是一個人,其實可以說是一個人,在表麵故事裡,二者就是一個,隻是改了名字的。
在背麵指的也可以是同一批人,也可以是不同的人群。
寶玉代指大明,茗煙是寶玉的小廝,就是指那些明朝官員,最終都會化作青煙。此時改為“焙茗,”就是背叛大明了,所以他才會幫助薛蟠騙寶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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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大廳,寶玉心裡還自狐疑,隻聽牆角邊一陣嗬嗬大笑,回頭看時,見是薛蟠拍著手跳了出來,笑道
【甲戌側批如此戲弄,非呆兄無人。欲釋二玉,非此戲弄不能立解,勿得泛泛看過。不知作者胸中有多少丘壑。】
【庚辰側批非呆兄行不出此等戲弄,但作者有多少丘壑在胸中,寫來酷肖。】
甲戌本批語說“勿得泛泛看過。不知作者胸中有多少丘壑。”就是告訴我們,薛蟠讓焙茗騙寶玉開門,是一個重大事件,不要輕易就看過去了,錯過了重要細節。
上回說過,這裡的薛蟠即指1644年進京的多爾袞,當時是北京原本被大順軍占領,但是一些前明朝勢力暗中聯係了吳三桂,讓他借清軍入關對抗大順軍。
果然三方在山海關大戰一場,關寧軍與清軍聯手打了大順軍一個措手不及,大順軍敗退之後,迅速放棄了北京城。
此時的北京又回到了明朝手裡,即四月二十六到五月初二這短暫的幾天。
城裡的文武官員以為複國成功了,吳三桂又派人四處傳播假消息,說已經擊敗了大順軍,迎回了太子,將要送太子進京複國。
北京的官員們在五月初二這日,打開城門跪迎新朝新皇帝,賈政就是代指文官政府,薛蟠以賈政的名義騙寶玉開門,就是多爾袞讓吳三桂以新朝廷的名義,騙官員們打開了國門。
這其中知情的人,就是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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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姨夫叫你,你那裡出來的這麼快。”
焙茗也笑著跪下了。寶玉怔了半天,方解過來了,是薛蟠哄他出來。
京城裡的文武看到前來的,是吳三桂的關寧軍,大喜過望,紛紛跪於朝陽門外。
等他們看到緊跟其後的軍隊,是多爾袞率領的奇裝異服的胡虜軍隊時,這才發現上當受騙了。
此時那些“焙茗”自然也還跪在地上了。